黎心语：“……”
“而且死
有个两三天吧。”刚才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这会儿林半夏倒是发现，他嗅
下自己
手指，上面散发着浓郁肉类腐烂气息，那是种熟悉尸臭，只有放几天尸体才会有这种味道。
“那
们现在怎
办？”黎心语说，“走吗？”
林半夏道：“走吧，让外面人进来把尸体处理。”
黎心语说：“好……”她点点头，跟着林半夏起往外走，她有点紧张，往前几步，没注意到脚下摆放着杂物，正要抬脚，却被脚边东西绊下。整个人踉跄几步，幸好扶住旁边摇椅靠背，才稳住身形。
那人沉默下来，闭上眼睛。
林半夏见他半晌不说话，以为他不会再吭声，谁知过会儿，他倏地道句：“你得加入他们，才能进去。”
林半夏脚步顿：“进去？进哪里？”
那人又沉默，这次，无论林半夏怎问，他都没有再开口。倒是站在旁边黎心语觉得有点不对，她嗅嗅鼻子，迟疑道：“林先生，你有没有闻到什奇怪味道啊。”
林半夏道：“你是说臭味？”
他有点心虚，正打算拉着黎心语离开，却见那人伸手咚咚咚敲几声玻璃窗，好像是想说点什。
林半夏停下脚步，看向那人。
那人转身，指指门方向。
林半夏明白他意思，有些迟疑要不要和这人见面，他转念想，如果这人真愿意告诉他什话，也是条线索，他应该抓住。
绕到门位置，林半夏看见门果然开，露出条黑漆漆门缝。他和黎心语也嗅到那股子属于蜜糖气味，这次，这种甜蜜气味里，隐隐约约掺杂肉类腐败味道。
林半夏正想叫黎心语小心点，就看到随着摇椅重重摇晃几下，这人尸体上，出现些变化——他皮肤，掉块下来。
按理说，尸体有损伤，是正常事，可林半夏发现，这人皮肤掉落下来之后，露出不是血肉，而是黑洞洞空洞……仿佛血肉骨头都不在，只剩下层皮似得。
黎心语说：“对。”她嗅觉非常敏锐，从进到这个屋子里就觉得味道浓郁让人恶心，要不是忍着，估计已经吐出来，“虽然有点冒犯，但是好像味道……是从这位先生身上传出来。”
林半夏回头看向那个摇椅上人，他迟疑片刻，走到他身边，伸手轻轻拍下，这手刚下去，他就觉得触感不对，黏腻软滑，不像是正常活着人，倒像是……放几天尸体。
“先生？”又叫他声，林半夏小心把手放到他鼻子下面——片冰冷，完全没有活人该有气息。
黎心语颤声道：“怎、怎？”
林半夏说：“死。”
林半夏迟疑片刻，推开门，走进去。
到客厅，他就看到在窗户边给他们指路人，坐在摇椅上休息，他看起来和常人没什区别，就是脸色白点，听到林半夏他们进来声音，他抬抬眼皮，道：“你来这儿做什呢？”
林半夏说：“救人。”
“救吗？”那人问。
林半夏想想：“救不救是回事，做不做是另回事吧。”总不能救不就什都不做，看着群人去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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