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罗说:“喝完就睡吧。”
林半夏嗯声。
外面雨还在下,而且越来越大,带着某种不祥气息笼罩下来,两人却恍若不觉。那已经不是黑夜,而是厄运降临征兆,绿色光点倾盆而下带走是人类理智,不知道今夜又有多少人会因此癫狂……
听着淅淅沥沥雨声,林半夏躺在床上,宋轻罗在身后抱着他,沉沉陷入深眠。
林半夏没有做梦,睡很沉,他以为自己会觉睡到天亮,可是睁开眼后,竟是发现窗
宋轻罗道:“不疼。”
本来还在忍着,可是这三个字彻底击溃林半夏防线,他眼泪不受控制再次落下,无声哽咽变成悲伤低泣。
宋轻罗看着哭泣林半夏手足无措:“别哭,真没事。”他把林半夏揽入怀里,像哄小花那样哄着他,“都过去。”
都过去吗?不,不可能过去,只要异端之物还存在天,宋轻罗就注定无法解脱。
林半夏抬起头,看到宋轻罗下巴,他泪眼朦胧,抬起头口咬在上面,含糊道:“骗人。”
反复和林半夏确认得知他确不需要自己陪后,季乐水才回卧室。
林半夏个人坐在客厅里,怀里抱着黑色箱子。他曾经亲自剖开宋轻罗身体,自然知道那是怎样种痛苦。他问过宋轻罗为什不用箱子,宋轻罗回答他记不清楚,大约是无法使用之类……但是现在想来,用或者不用,两者或许并无太多不同。
在遇到宋轻罗之前,林半夏生命里贫乏且单调,他打交道最多对象也不是人,而是具具冰冷尸体。迟钝情绪缓解恐惧,也不会给他带来什快乐,他甚至记不清楚自己幼年时记忆,生活平静像滩死水。
后来,隔壁搬入个叫宋轻罗邻居,面容精致,神情淡漠,如同小说里写别致男主角。他强悍又冷漠,好似无坚不摧,连剖开自己身体这样举动,也做那般轻描淡写,好像家常便饭。
林半夏想,习惯真是种可怕东西,被伤害多,所以觉得无所谓。
还是第次看到林半夏这孩子气模样,宋轻罗忍不住笑起来,他声音低些,哄着爱人:“真,已经没事,咱们回去吧?”
林半夏点点头。
两人回隔壁,关门时候,卧室里支出来季乐水脸,嘟囔道:“这咋回事儿啊,这两人啥时候在起……”他怎现在才看出来呢。
家里很安静,吵闹小花和小窟已经睡着。
林半夏哭有点累,鼻头还红红,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杯温热牛奶递到他面前。
可宋轻罗习惯,他却没有。
林半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客厅里坐多久,直到门外轻轻响起敲门声,他才恍然回神,狼狈擦干净脸颊上水渍,故作无事起身开门。
果然是宋轻罗,他站在门外,看见林半夏从门口露出来脸。虽然林半夏努力擦过,但眼睛依旧是红,看起来似乎哭过场,怀里还死死抱着黑色箱子——只是照面功夫,宋轻罗便明白林半夏落泪原因。
他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只好伸手轻轻擦擦林半夏眼角:“别哭。”
林半夏不说话,眼圈又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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