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郡守上前步,说道:“玉真子道长,是白云峰首座,身修为,已经臻至洞玄巅峰,你若是方便证明,尽可试,若是不方便,想来玉真子道长也不会为难你个小辈……”
白云峰是符箓派
“你不必惭愧。”玉真子多看他两眼,说道:“古往今来,骂天怨地人有很多,但骂天骂到这种境界,你是第个。”
李慕心头稍喜,看来这位玉真子道长,也挺好糊弄。
然而下刻,宫装妇人便话音转,说道:“天道虽有灵,但除以道术引动,即便是修行者,指天叫骂,也很少会得到回应,更何况是引动能够毁掉十八阴狱大阵天地之力。”
林郡守眉梢挑,问道:“玉真子道长莫非不信?”
玉真子道:“除非他再次证明,否则,这很难让人相信。”
听到不用自己赔钟,李慕心中松口气。
“原来如此。”林郡守笑笑,指着李慕,对宫装妇人说道:“既然玉真子道长想解昨日之事原委,还是直接问李慕吧。”
宫装妇人转过身,意外道:“是你?”
李慕躬躬身,说道:“见过玉真子前辈。”
玉真子掐指算,意外道:“原来你就是那位无名英雄。”
李慕曾经听李清提起过,白云山主峰有口道钟。
此道钟,是符箓派件重宝,自符箓派建派之时便有,每当有新道术被创造出来,引动天地之力,无论相隔多远,都能被这口道钟感应到。
从李清口中得知,半年多以前,李慕在阳丘县作死进行道术试验时,那口道钟在白云山主峰响个不停。
现在居然直接裂。
李慕也裂。
若是能在玉真子和林郡守面前证明,那他破掉楚江王阵法事情,便再也没有人会怀疑。
李慕想想,说道:“证明不难,但没有十八阴狱大阵阻挡,天地之力反噬,晚辈人无法承受。”
玉真子道:“你尽可证明,会护着你。”
她抛出个铜钟,铜钟滴溜溜转几圈,就变成个巨钟,悬浮在李慕头顶,巨钟发出淡淡金光,将李慕笼罩其内。
李慕抬头望望,此巨钟给他安全感,不亚于楚江王大阵,这宫装妇人,恐怕是符箓派洞玄强者。
李慕惭愧道:“不敢当,不敢当……”
玉真子问道:“十八阴狱大阵,是你破?”
李慕清清嗓子,将昨天晚上那套说辞,又搬出来说遍。
玉真子想想,说道:“贫道想起来,上次指天叫骂,教出来位绝世凶灵,屠个县令满门,也是你吧?”
李慕道:“晚辈惭愧。”
符箓派那口道钟价值,无法衡量,卖李慕也赔不起,也不知道朝廷会不会负责。
毕竟,那东西李慕也不是故意损坏,他是为郡城数万百姓,白云山如果稍微讲点道理,就不会让他赔,朝廷哪怕有丝道义,就不会让英雄流血又破费。
符箓派何等强大,躲得时,躲不世,李慕回头走两步,又转身走回来。
林郡守看着李慕走进来,对宫装美妇道:“贵派道钟被毁,乃是毁在天地之力上,应该怪不到别人吧?”
宫装美妇道:“郡守大人误会,贫道这次下山,并不是为追责,只是奉掌教师兄之命,解这其中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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