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面对白罗罗
时候，卯九才是柔软，在其他人面前，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像
个真正上位者。
好在神医也是见过大世面，他脸色不变，语气平淡将隧道里事情说
个大概，并且表示白罗罗头发是他剃，因为换心需要。
神医说话时候，卯九眼神直盯着他，就连白罗罗这个在旁边看人，都觉得卯九眼神有点渗人—
卯九不语。
白罗罗说：“说什
你找不到神医，其实你只是不想治好
皇兄心疾，说什等都发长出来……”
白罗罗说着摸下自己脑门儿，然后傻，他脑袋手感又从猕猴要变成煮鸡蛋，光光滑滑。
白罗罗嗷声就炸，道：“头发呢？！”
卯九表情颇为无辜，他道：“主子，不是做，赶到那里时候，神医已经将你头发剃掉。”
白罗罗在床上躺着，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他腰部以下都全然没知觉，连动动都困难。
白罗罗双目无神，目光好像已经透过屋顶，看到宇宙洪荒……
卯九从屋子外面进来时候，就看到白罗罗眼神飘忽，副看破红尘，下刻就要坐化成佛模样。他心中紧，几步上前走到床边，唤道：“主子。”
白罗罗幽幽道：“别叫主子，做不你主子。”
卯九道：“主子——你不要生卯九气，你可知那信王将你找过去，是要将你心剜出来。”
卯九边哭，边干白罗罗话都说不出来。
若是光看表情，恐怕谁都会以为卯九才是那个被欺负惨人。
白罗罗躺在床上奄奄息，只觉得目光所到之处全是白光，他身上已经没力气，可偏偏卯九不肯放过他，那力度好像要把他灵魂从他身体里撞击出来。
最后白罗罗晕过去又醒过来，连求饶话都说不出口，卯九才总算是结束这切。
做完，卯九把昏迷白罗罗从床上抱到浴室里，仔仔细细清洗干净，才又将他重新抱回来。
白罗罗：“……”你就骗读书少吧，也是第次听说做心脏手术要剃头发。
卯九说：“这事情真没骗主子，不信将那神医唤进来，主子亲自问？”
白罗罗依旧是脸怀疑，卯九见状直接拍拍手——他显然是早就想到这点。
之前白罗罗见过那神医闻声从屋外走进来，他脸色算不得太好，但应该卯九也没动他。
卯九看着他，口中冷冷吐出两个字：“解释。”
白罗罗道：“知道。”
卯九呼吸窒，垂在侧手紧紧握起来，显然在强行控制自己情绪。
白罗罗没注意到卯九异样，他淡淡道：“知道自己在做什，卯九，你冷静些。”
卯九说：“哪怕是没性命，主子也要救下先皇？”
白罗罗虽然脑子是木，但是其中关节差不多都想通，他道：“你早就知道吧？”
白罗罗累快要吐血，这觉个梦都没做，醒来后眼睛发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系统说：“朋友，你还好吗？”
白罗罗反应好会儿，才反应过来是系统在说话，他哑声道：“怎还没死。”
系统说：“……也想问这个问题。”
人系统，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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