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吗。”杨擎宇自言自语走到窗户边,他上身穿着件白色衬衣,下半身是条浅蓝色牛仔裤,就这光着脚整个人趴在落地窗那块透明大玻璃上。
窗外是川流不息人群和车辆,杨擎宇把额头抵在玻璃上,看着自己身下几百米高空,头脑还如同起床那刻,嗡嗡响个不停,什都不能思考。
他为什会在这里呢?迟钝脑袋在强行提出问题,杨擎宇眼神里渐渐被迷惑覆盖……他为什会在这里……发生什……他是谁……不……他是杨
依旧没有回答,杨昊却坚持朝着这张唯照片不断诉说着:“他不喜欢,想逃开,怕忍不住……忍不住会去……伤害他。”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事啊。”盖上照片盖子,杨昊温暖眼神渐渐冷下来:“如果他不喜欢……那就让他习惯好。”
即使没有喜欢也没关系……只要杨擎宇陪着他就好,就算这种陪伴前提是……无视杨擎宇意愿。但是这又如何……恢复面无表情样子,杨昊舔舔自己没有血色干涩嘴唇:“要……就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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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擎宇以为他做场噩梦。
杨昊知道自己伤很重。
大量失血和被损坏内脏因为那柄枪特殊材质根本无法轻易愈合,只能勉强维持住人形模样,他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头顶上天花板。
他要杀克林斯曼。
虽然不愿承认,但是杨昊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和这个昔日旧友结局——不是你死,就是亡。
四十年前,他夺走克林斯曼双脚,克林斯曼打破他对人类最后点期待,从此之后,越泽就变成杨昊,个冷血冷清,对人类,即使是自己儿女也无法抱有感情怪物。
他睁开眼睛看到雪白天花板时候,还在感叹这个梦到底有多真实,以至于浑身上下都是冷汗,可是当他闻到那淡淡血腥味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在做梦。
杨擎宇从床上坐起来,有人给他洗个澡,还帮他换掉衣物,脸色木然,杨擎宇叫道:“有人……”
没人有,至少没有人来回答他问题。
杨擎宇慢慢从床上爬起,他光着脚踏上铺子厚厚毯子柔软地板。
“怎会没人。”如果现在有人看见杨擎宇定会被他眼睛惊到,只见他原本应该是黑色眼眸居然变成血红色,比火焰还要艳丽红,甚至让人有种会从眼眶中流出错觉。
自从母亲死后,他以为他会这直孤单下去呢,杨昊拿起颈项上那张小小照片,看着那张熟悉面容露出个温柔笑。
“妈妈,也有孩子。”轻吻着相片上女子,杨昊少年般面容上是羞涩笑意:“叫小宇……是个很不错孩子。”
“……”然后杨昊沉默,他眼眶里渐渐盈满透明泪水,片刻之后才踌躇道:“妈妈……为什不说话呢。”
“为什……”杨昊惨然道:“因为不乖?”
不是因为不乖,而且因为……她永远不会回来,闭上眼,让泪水再也不能流出眼眶,杨昊心渐渐平静下来,他微微呼出口气随即叹道:“可是他讨厌,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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