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眠不敢说话,睁着大眼睛看他。
“倒也不是不行。”秦雪逢道。
雀眠:“诶?!”
秦雪逢道:“请个妓女回来,教教小后娘该如何服侍。”
雀眠跟不上他思路节奏,傻傻地“啊”声,然后才红着脸拼命摇头:“又不是这个意思!”
天色已暗,今夜月色倒是不错,清亮柔和,可以看得清手中东西。草蚱蜢已大体编完,还有两根须须在空中颤颤巍巍,栩栩如生。
秦雪逢将东西还给他,又把将他搂过来。
雀眠扭扭,小巧鼻翼微动:“你身上真香!”
秦雪逢:“嗯哼。”
他道:“还有酒味道……”
陈家老爷为庆祝,在赏春楼设宴,唤诸多妓女。秦雪逢身旁坐两个,娇声软语地服侍他,为他斟酒劝酒,秦雪逢向来不拂人面子,只微笑着杯接杯喝下。
他八面玲珑,心中却在嫌弃,这娇柔声音他已听惯,此刻只觉得腻人。
待到最后,几位老爷都搂美人入厢房,他却整整衣冠,命随从送他回府。
他不累,只是有点儿醉。
回府后才想起来,自家后院中还有个前阵子被他宠幸小后娘。
小后娘学会听话,秦雪逢心情大好,便不再折腾他。
共浴之后,他终于也有些累,薄薄眼皮耷拉下来,鼻子里还小声地打着呼噜。
秦雪逢将他抱出浴桶,擦净身子,却又恶趣味发作,未给他穿上里衣,而是直接将他塞进被子之中。
小家伙整个人又往被子内缩缩,把自己裹成只饺子,就这睡。
秦雪逢尚有其他要务处理,回自己书房,夜至三更,才终于吩咐人收拾熄灯,准备就寝。
“不然是什意思?”
雀眠撇撇嘴:“又不像你
秦雪逢逗他:“方才去妓馆,享受番。”
雀眠愣愣,抬头问:“妓馆?”他脸色别扭点儿,唔两声,又问,“妓馆是怎样?那个,唔……”
他声音听起来还带着好奇:“女人抱起来是什感觉?”
秦雪逢本想看看他类似吃醋反应,却不想他会问出这样问题来,眯起眼睛,心中生出些许不悦。
“没什感觉,只不过比小后娘听话耐操得多。”秦雪逢不怒反笑,“事到如今,小后娘莫非还想试试女人味道?”
他噙起笑容,悠闲地晃到雀眠院子之中,进门,便看见那人坐在草地上,不知做些什。
过于专心,甚至还没发现他到来。
秦雪逢缓步走近,忽然伸手,将他手中东西捉来。他受惊吓,“哇”地大叫声,抬头见是秦雪逢,才丢脸地拍拍自己手,跳起来:“老爷吓做什!”
“你这是做什?”秦雪逢晃晃手里东西。
雀眠老实交代:“无事可做,只好编编蚱蜢。”
第二日也是早早起床。
他长居京城,对自己家反而住得不怎惯,此次回来也只是为处理本地处商户分行惹出麻烦事。
他稍有空闲便出门,与各家老板洽谈,连忙三日。
虽然逗弄雀眠时候像个仗势欺人无赖老爷,但正经理事时,他却又雷厉风行,几日下来,便将原本团乱事情理得井井有条。
与几家合作商户签下契约后,才算是尘埃落定,得以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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