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眠摸摸鼻子,抗议道:“你污蔑!”
这话说得秦雪逢心中甚悦,对着他勾勾手指:“那你过来,近些看。”
雀眠反而坐着椅子向后挪挪,心想自己刚才猜这就要成真吗!无赖老爷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他有些时候脑袋缺根筋,想什就说什,防备地看着秦雪逢,直接就开口道:“不与你在这儿做那事!”
秦雪逢“噗嗤”声笑出来。
“小后娘未免太自以为是,”他眯起眼睛,“你吸引力可没有大到时时刻刻都想与你欢好地步。”
秦雪逢则不再开口,只是在转身之前,睨眼背后随从。那随从已将头垂得看不见脸,他这才满意地继续向书房行去。
秦雪逢带人进书房,又将随从屏退在外头。雀眠进门,总算暖和起来,搓搓手呼呼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树起警惕之心。
这老爷每次来找他都不安好心,这次莫不是要白日宣*!
他裹在长长披风里,尾端都垂在地上。秦雪逢不回头看他,自顾自坐到书桌前,翻开本书,意态闲适。
许久才微微抬头,看雀眠还站在旁边,两眼瞪得大大地望着自己,仿佛惊讶地笑道:“小后娘做什这生分,自己坐下呀。”
:“小后娘可是在心里说悄悄话?”
雀眠悚然惊,用力摇头:“绝对没有!”
秦雪逢挑眉道:“那怎感觉背后有道视线那样灼热,还以为小后娘在偷偷瞪。”
雀眠指天发誓:“看都没看你眼!”
秦雪逢反而又道:“小后娘这般讨厌,看都不想看?”
雀眠立时面红耳赤,腹诽几句,别别扭扭地说:“没有就好。”又问,“那叫过去做什?”
“看你很是无聊模样,”秦雪逢道,“过来,老爷教你作画。”
他桌上摆着众多账本与书信,摊在面前也是本外表看起来无比正经书。雀眠将信将疑地走过去,他豪迈地将书往书堆放,宣纸展,把雀眠揽到自己腿上坐着。
雀眠抬头看,那书尚且平展着,此页恰巧是市井画家教小童如何作画。
“……噢!”雀眠总算发现自己被戏弄,憋屈地答声,跑到边坐下。
光是坐着,无事可做,他只能左看右看。
秦雪逢书房简洁大方,并没有过多饰物,他看圈,也没看到什有意思东西。他只好将目光往书桌上投,好奇地想瞅瞅秦雪逢正在看什书,秦雪逢犹如刚巧发现他视线,抬眼,道:“小后娘可是在偷看?”
“什偷看,”雀眠反驳,“看得很光明正大。”
秦雪逢摇摇头:“哦,明明方才还眼都不愿意多看。”
雀眠被他将军,回不上话,脸颊鼓起来。本以为他又要寻衅罚罚自己,未曾想秦雪逢只是捏捏他脸,轻描淡写说:“宽宏大量,就不罚你。”
雀眠识相地说:“多谢老爷!”
秦雪逢又道:“只是这做人,该把自己身份摆正,该听话就得听话,不该有怨言,那就得把怨言全部吞死在自己肚子里。”
雀眠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他是在警告自己,不甘不愿地点点头。秦雪逢松手,笑骂他声:“小傻子。”听得他更是莫名其妙,两只眼睛都瞪大。
这老爷简直莫名其妙,反复无常,不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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