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做什呢?”雀眠扭下,想站起来。
秦雪逢将他手向下放去,藏在两人之间,轻轻地说声:“嘘。”
雀眠坐在他腿上时,脑袋便比他高上些,逆着窗外透进来隐隐月光,边缘打着层银白光圈。秦雪逢在他无法看明黑暗之中勾勾嘴角,松只手,向上爬来。
他按着雀眠头向下,这次不往肩膀上,而是往自己脸。
他精准度与
他时常给大哥和母亲捶肩捶腿,这方面活儿倒是颇为到位。
秦雪逢应允,他便动手。望着他黑乎乎脑袋,感受到腿上那舒服力道,不多时,秦雪逢忽地笑出声。
“突然笑什?”雀眠问。
“笑你。”秦雪逢摸摸他脑袋,“原来也不是非常没有良心。”
雀眠不满道:“只是时没想起来嘛!又不是故意……,也是有恩必报。”
更何况这样还比蜷在座椅上舒服些,不必束手束脚。
雀眠无忧无虑睡数个时辰。天色渐晚,他们到客栈暂作歇脚,马车停下,车夫探进脑袋来通知声,雀眠马上醒来,伸个懒腰,兴致冲冲便要下马车。
客栈!他也没住过客栈!
还没蹦出去,他便被秦雪逢抓着领子揪回来。
雀眠:“干什呀!”
雀眠浑然不知自己逃过劫,不必在马车内被折腾。
倒是秦雪逢被他折腾得不轻。
雀眠不中用,被风吹得脑袋晕,睡个姿势嫌不舒服,后来又不停地在秦雪逢腿上蹭。秦雪逢被折腾得烦,直接将他拽起来。
双蒙着雾气黑眼睛望着自己,看得秦雪逢又心软。
雀眠哼道:“不就睡个觉吗,这也招你啦……”
秦雪逢道:“你还睡得在肩上流口水,这个也并算算?”
“啊?!”雀眠下子收回手捂住嘴,惊疑道,“真,真??”
他站起来,想摸摸秦雪逢肩确认下,但看不清,不小心就摸到秦雪逢脸上去。
他手软极,还带着些许冬日不常见暖度,秦雪逢看不见他脸,却下因这触碰心下动动。
雀眠嘟囔声“摸错”,手又向下滑去,秦雪逢却抓住他手,将他下扯得再次坐到自己腿上。
秦雪逢不紧不慢,只道:“扶下。”
雀眠不解:“怎突然要扶你?”
秦雪逢敲敲他脑袋:“小没良心,让你睡这久,腿麻。”
雀眠这才想起来这茬,顿时脸红,“啊”两声,连忙伸手过来扶他。
秦雪逢让他坐这数个时辰,时还恢复不来。雀眠不好意思极,脑中忽然想个办法。他在这黑灯瞎火马车里,只能借着月光隐隐看见点儿轮廓,半蹲下来:“给你捶捶。”
岂止是招,还招得不浅呢。
秦雪逢将他揪起来,结果看着雀眠委屈脸,又有些不忍,啼笑皆非,把人提溜到自己腿上坐着。
雀眠与他面对面,被他引着,双臂环过他脖颈。秦雪逢手按在他后脑勺,将他往前压,压在自己肩膀上,另只手环住他腰,如果抱个大娃娃般抱着他。
“这样睡,”秦雪逢道,“不许乱动,乱动就罚你。”
雀眠挂在秦雪逢身上,习惯性地抱怨句“老爷好麻烦”,但事实上,只要有得睡,他也不介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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