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辞神色恭谨,作答。
太后笑,说:“都是自家人,镜辞不必严肃,说起来,哀家与你母亲也有些年没见。岁月能改变很多啊,也不知她变没。”
赵镜辞似是没听出她言外之意,只回:“母亲还是老样子。”
太后闻言又笑,忽然不再与他绕弯子,直接道:“镜辞,你跟哀家说实话,此前你在中州地界埋伏人马,是不是要杀小鹿?你调查皇室旁支几位王孙,是不是要另立新君?还有,小鹿身上情蛊,是不是你下?”
赵镜辞沉默,他无法辩解。
再过几天就冬至,最近天冷,又总下雪,他这双腿怕冷,还刚扭伤脚,几乎是能不走动就不走动。
但傍晚时分,忽然有小太监来禀报,说太后在寿康宫设宴,请他过去用膳。
林空鹿本以为是平常家宴,但小太监很快又说:“摄政王已经去。”
林空鹿有些奇怪,这还没到冬至,怎就设宴?
不过想到心上人也在那,他立时又高兴起来,强忍着屏蔽痛觉后无力感,扶着案几站起,对孙得钱道:“伺候朕更衣。”
太后闭闭眼,语气满是失望:“看来哀家有必要……请摄政王起用顿晚膳。”
小太监明白,太后这是要设鸿门宴,跟赵镜辞摊牌。
如果赵镜辞没有不臣之心,那自然最好,如果有,那就“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①。
“对,此事不可让皇儿知道。”太后又补充句。
小太监低头道声“是”,眼中却闪过讽笑。
,还刺杀过陛下,但……”
说到这,他语气微顿,似乎有些犹豫。
太后仍闭着眼,道:“你接着说。”
小太监不再犹豫,低声道:“之前娘娘让奴才去查晋王派人刺杀陛下事,奴才查时候发现,在晋王之前,摄政王也派人埋伏在那处山坳,欲刺杀陛下,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又撤走。”
太后倏地睁开眼。
刚重生时,他因恨意和误会下达那两道命令,尽管很快就
换衣服时,直藏在心口那截断袖掉,似乎预示着不详。
林空鹿并未多想,赶紧捡起拍拍,又小心放回心口,仿佛忘自己有洁癖。
*
寿康宫内,赵镜辞端坐在膳桌前,眸光微沉,似在思索太后让他来用意。
太后面上带着笑意,命人为他斟酒,又亲切问起安老王妃近况。
他怎会让事情往太后预料方向发展呢?
明天晚上,不管赵镜辞有没有反心,他都要让太后这贱妇死在对方手中。至于小皇帝,这好出戏,这贱妇儿子自然不能缺席。
他要让小皇帝亲眼看到赵镜辞杀他亲生母亲,然后再告诉那可怜虫,他只是中情蛊才会喜欢赵镜辞,哈哈哈,他就不信他们不会崩溃,不会疯!
*
隔日,林空鹿下朝后,整天都窝在暖阁。
“这件事,陛下身边人也知道,只是不知为何,都没声张。”小太监话仍在继续,“不过奴才最近查探时又发现,陛下好似是中情蛊,才对摄政王予取予求。”
“哐当!”
太后失手打翻茶盏。
“此外,陛下在边关那段时日,摄政王还派人查皇室旁支几位王孙,似是有意为陛下过继子嗣。”小太监又说。
这就是要废小皇帝,另立新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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