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太后踉跄后退,扶住额头,忽然有些晕眩。
小皇帝身形也晃晃,眼神不可置信:“你是皇兄?可你不是早就……”
“不要叫皇兄,你不配!”楚弘双目赤红,带着激动:“没死,你们是不是都很意外?”
太后闭闭眼,暗道声“冤孽”。
先帝子嗣稀薄,只有两子女,长公主早已出嫁,剩下就是大皇子和林空鹿。
小皇帝脸色发白,抖得愈发厉害。赵镜辞终于忍不住上前抱住他,捂住他耳朵,声音发颤:“别听,别听,不是他说那样,都告诉你,会向你解释……”
太后这时也冷声下令:“把他嘴堵上,先带下去!”
“不,朕要听他说!”小皇帝忽然推开赵镜辞,眼神从害怕转为阴郁。
他踉跄几步才扶着门站稳,眼睛通红,死死盯着楚弘,咬牙道:“都放开,让他继续说。”
禁卫军有些迟疑,但对上小皇帝眼睛时,又下意识低头,扯走堵着楚弘嘴布巾。
门被推开,小皇帝就站在外面。
他脸色苍白,眼睛却红红,痴痴看着赵镜辞。只是他眼中氤氲着水汽,要努力睁大些才能看清对方身影。
不知是不是腿疼,他似乎还有些发抖。
赵镜辞心蓦地疼,下意识上前:“小鹿……”
小皇帝却后退步,仿佛害怕他上前。赵镜辞瞬间僵住,恐慌在心底逐渐蔓延。
大皇子生母乃丽妃,当年她和还是淑妃太后同时有孕,先帝十分高兴,允诺谁先生下皇子,就立谁为后,皇长子也立为太子。
后来丽妃先生下皇子,但先帝却像忘承
楚弘哈哈大笑两声,嘲讽道:“你真可怜,其实你早就知道赵镜辞曾经想杀你,但你太爱他,故意忘这些。
“你就没怀疑过,你为什忽然对他情根深种吗?因为你在关外时被小喜子下情蛊,会爱上你睁开眼后看见第个人,就算那是个太监、是条狗,你都会爱到痴狂。
“真可惜,你当时看见是赵镜辞,不过结果也没差,你现在对赵镜辞感情不过是情蛊作祟,如果赵镜辞不爱你,你会愈发偏执痴狂,直至失去理智,彻底变成疯子。如果赵镜辞爱你,你会越来越沉迷情爱,渐渐像女人样黏着他、离不开他,满脑子都是爱他,再也不想管什朝政,彻底变成废物,成为他掌心傀儡。
“哦,倒是忘,你本来就是废物。如果不是太后那贱妇害母亲,你以为这帝位轮得到你坐?父皇最喜欢皇子是,他要立太子也是,而不是你这个没用、只知道爬男人床废物!”
恍如惊天巨雷劈下,在场几人都惊住。
“陛下。”他艰难出声,却不知该从何解释。
“皇儿?”太后也没料到他会在外面,神情有些意外,又担忧:“你怎会过来?”
小皇帝却没回答,艰难将视线从赵镜辞身上移开,看向被禁军押着小太监。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骗朕来听这些?”他努力维持镇定,可声音还是泄露丝颤抖。
楚弘低笑,眼神带着疯狂:“是骗吗?只是好心,让你知道些事实罢。怎,赵镜辞没有要杀你?没有要废你?其实太后那个老妖妇也知道这些,但她瞒着你,因为你太废物,太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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