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鸿十分确定，这厌恶不是对他，而是对丹药。
这就奇怪
，难道他师尊之前真不知丹药有问题，现在才知？
“你先回去吧。”林空鹿挥手道，假装不知他在试探。
等谢惊鸿转身，他就将那枚九转还魂丹捏碎，撒在花坛中，接着又将另
瓶聚灵丹也全捏碎，撒在另处。
谢惊鸿果用余光瞥见，心中疑虑更甚。
林空鹿正拿着柳希玉给
丹药思索，察觉他进来也不抬头，只吩咐：“将书册、玉简放在桌案上就行。”
谢惊鸿原打算将林空鹿抓走，此时却忽然改变主意，听话地将书册、玉简放到厅中桌案上。
出来时，见林空鹿仍在端详那两瓶丹药，他上前道：“师尊，这是师叔刚才给您丹药？”
林空鹿这才将视线从丹药上移开，神色冷淡地点头。
谢惊鸿似乎从他眼中看出丝怒意和复杂，不由试探：“听说其中瓶是九转还魂丹？师尊，徒儿现在修为尽失，这丹药……”
息声，似宽慰般拍拍他肩离开。只是转身后，眼中闪过丝怜悯。
院外，谢惊鸿察觉他从院中出来，忙后退几步，装成刚到样子。
柳希玉撞见他，神情微讶，接着笑容和煦道：“惊鸿来，找你师父？”
谢惊鸿点头，难得回应道：“替师尊送书册。”
柳希玉含笑，习惯性地释放善意，拿出瓶丹药给他：“这是师叔刚炼聚灵丹，你们剑修啊，都跟你师父样，有点灵石就都花在剑上，总有缺丹药时候，先拿去用着。”
当晚，林空鹿在卧房假装打坐，缕魔气悄悄探入院中，将花坛中丹药残渣刮走。
察觉这幕林空鹿勾唇轻笑，对系统说：“好，可以安心睡觉。”
今晚他小徒弟就会发现，加料丹药都是柳希玉给，他这个师尊之前真毫不知情。如今意外发现，立刻就把丹药毁。
说到这他似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硬着头皮道：“能不能送给徒儿？关键时候可保命……”
“不行！”谁知他话没说完，林空鹿就冷声拒绝，语气甚至有些严厉。
谢惊鸿微怔。
林空鹿似是觉得吓着他，很快又缓和语气，说：“你想要九转还魂丹，日后为师亲自炼给你，这枚就算。”
说着，他眼中闪过丝厌恶。
谢惊鸿本不想接，但想到对方刚给林空鹿丹药，又改变主意接下，顺便问：“师尊很穷？”
“咳。”柳希玉回头看眼院子，小声透露：“穷得叮当响。”
谢惊鸿：“……”
难道在石家大院那次，他师尊是真没灵石？
谢惊鸿沉思，目送柳希玉离开后，抬脚走进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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