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觉得这两个字有些咬牙切齿。
他语气平常地回：“嗯，来学剑。”
晏戚辞点头，面无表情道：“那开始吧。”
林空鹿狐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正式练剑时，那种怪异感又消失
。
晏师弟教学仍认真负责，甚至比往常更严厉。
林空鹿本想找个借口，去兰涉城打听消息，但听说晏戚辞出关后，立刻又改变主意。
他离开药峰，经过药田时，正好遇见药老浇水。
老头见他
大早就往剑峰跑，扔下水瓢没好气道：“又去找晏小子？
看你干脆在剑峰拜师算。”
林空鹿忙摆手：“哪能呢？肯定只认您老。”
说完他赶紧加速溜。
但下瞬，他忽然捂住胃，身形微晃，扶着巨石才站稳。
太……撑。
晏戚辞脸色难看，不得不变回魔蛟，等消化会儿再变回人。
*
林空鹿从后山走到药峰，路程倒是刚好够消食。
还想让他当坐骑？
晏戚辞瞳孔震，随即咬牙，心中冷笑。
呵，这世上能把他当坐骑
人就没出生。
林空鹿可不知道他在想什
，啃完鸡，掐诀清洗手后，便跳下巨石，说：“有点撑，得先回去。”
顺便又叮嘱魔蛟：“你既然病，就别再乱跑，好好在山洞养病，有空会再来看你。”
这小？是不是生病，没食欲？”
晏戚辞听，迟疑下，犹豫趴在巨石上，蔫蔫地装病。
林空鹿暗忖，看来确实是病缘故。
“三只就三只吧。”他也坐到巨石上，靠着晏戚辞，撕下根鸡腿，说：“剩下这只吃。”
晏戚辞僵住，动不动，许久后才转头，漆黑竖瞳看向悠然靠在自己身上少年，灵敏嗅觉似乎能闻见对方身上浅淡药香，以及……烧鸡味。
林空鹿丝不苟地练完整套岁寒剑法时，已是气息微喘，额上冒汗。
晏戚辞总算满意，点头说：
*
到剑峰，晏戚辞果然在住处。
林空鹿刚踏入院中，就被道冷幽幽视线盯住，莫名觉得脖子寒凉。
他刚要问怎，却听晏戚辞先开口，说：“来？”
林空鹿：“？”
他到问诊堂坐诊半天，晚上回住处，直到休息，也不见有纸鹤飞来。
林空鹿蹙眉，暗想：难道麒麟那小子没看见白天扔纸鹤？
是对方后来没回竹林？还是麒麟今晚忙，没空？
林空鹿想不出原因，好在他主要目标是攻略晏戚辞，等不到纸鹤，干脆就不等。
第二天，仍没有纸鹤飞来。
说完他又掐几道诀，把山洞里气息清除，接着收起鸡骨头。
晏戚辞这下明白自己醒来后，为何没察觉有人来过。
林空鹿把切收拾妥当，又顺手揪揪他小角，才挥手离开。
晏戚辞：“……”
他望着对方离开背影，不知过多久，直到确定那人不会再回来，周身才腾起白雾，又变回人。
原来他无意识时，是这跟林师兄相处？
林空鹿察觉他视线，以为他又后悔，还想吃，忙撕块肉给他。
魔蛟立刻嫌弃转头。
林空鹿“啧”声，又数落他：“不就是咬过几口，你居然嫌弃？喂你吃那多肉，指望你哪天给当个坐骑，结果你迟迟不开灵智，都没嫌弃。”
晏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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