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
半，林空鹿忽然状似不经意地提及：“对
师弟，你之前说元虚给
龙魂剑是假，那这把是真吗？”
说话间，两人同时低头。
晏戚辞这才发现，龙魂剑竟不知何时，被自己抱在怀中。
“是……真。”他艰难道，引动伤处，胸腔传来阵剧痛。
是梦境？定是梦境。
晏戚辞坐在床边打坐，额间忽然出现黑气，闪即逝。
晏戚辞仿佛陷入梦境，眼前仍是熟悉宅子和房间，他却身受重伤，形容狼狈。
没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晏戚辞忙艰难掐诀，清理身上血迹。
他下意识想，是师兄来，对方怕血。
但想到半又僵住，师兄在床上躺着，怎会从外面进来？而且……对方怕血？
不过他倒是记得，刚才相认时，麒麟说当年他离岛后不久，小凤凰就要来找他。
原来师兄这些年直在找他？
晏戚辞心中酸甜，忍不住抬手，在林空鹿脸颊碰碰，替对方理顺几缕发。
现在想来，师兄以往对他虚情假意，直到个多月前，才有真心，说不定就是那晚泡深潭时，对方看见他龙尾，知道他身份后，才……
晏戚辞忽然觉得，或许在凤凰岛时，小凤凰就对他特别。
因为除妖大会尚未结束，晏戚辞没带林空鹿回太玄宗，而是去他在宗门附近城中置下处宅子。
宅子位于城中最繁华地段，院中设下结界，闹中取静，不易被修士发现。
这是晏戚辞平时落脚地方，只有他人知道。
抱着林空鹿走进宅子后，他将人安置在自己平时休息房间，并点燃支安神香。
此时四下无人，只剩他和林空鹿，他终于可以静下心，细细描摹对方容颜。
他怎会受伤？师兄又怎
会忽然醒来，还给他喂药？
到处都透着诡异，耳边却有个沙哑低沉声音在蛊惑：这是你自己记忆，忘吗？
他闭闭眼，猛地又睁开，眼前切瞬间消失，他仍盘膝坐在窗前，师兄也安静地躺在床上。
晏戚辞忙起身，上前给林空鹿探探脉，确定无虞后，才舒口气，随即又皱眉。
他刚才分明在打坐，怎会忽然入梦？还那般真实…
他下意识转头，却发现躺在床上人是自己。
惊疑间，林空鹿已推门进来。
见他身上干净，房间内也没血味，对方似乎轻舒口气，小心走近，语气温和道：“师弟，该喝药。”
晏戚辞怔怔望着他，神情满是不解。
林空鹿却像没察觉他异状，兀自喂药，晏戚辞不知为何，也机械地张口配合。
这想，他心中愈发柔软。
他想，等师兄醒，他就告诉对方，自己身份。
虽然师兄早已知道。
*
天色渐晚，林空鹿却仍未醒。
原来小凤凰化形后，竟长这般模样，果然……很好看。
他记得对方成年换羽时，羽毛就是他见过最漂亮华丽，那时岛上鸟都羡慕、敬仰不已。
小凤凰也臭美地在他面前各种显摆，嘲笑他鳞片只有黑色。但他离开凤凰岛时，对方却将最漂亮支尾羽送给他。
至于麒麟当时也有送礼物……啧，早忘，那家伙现在是多余。
晏戚辞此时回忆在凤凰岛上点点滴滴，几乎只有他和小凤凰是鲜明，麒麟和其他人都被模糊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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