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神色犹豫,还要再说,但被皇帝摆手制止,只好叹气离开。离开前,他还深深看公主眼,仿佛对方是什亡国妖物。
公主十分厌恨,连带迁怒邬辞。
“幽儿,你随朕到丹室。”皇帝这时忽然开口。
玄苍入侵姜桓神智后,为方便给林空鹿
邬辞没赶得及去接,但好在院墙下是通往墙外活水水渠。
林空鹿摔在水渠中,没磕着碰着,但被冻得不轻,因为身体不好,回宫就病场。
宋皇后知道他穿男装,在他病刚好后,就罚他跪通。
这笔账和被嘲讽女气、摔下墙起,理所当然地被心思狭隘公主算在邬辞身上。
而皇帝知道玄幽公主在国师府摔,国师徒弟就在现场,却没接住后,以邬辞护主不利,直接派人去打对方十大板。
见面那天,正好下着初雪,他爬到国师府西院墙头,还没跳进院中,就看见那位叫邬辞少年身披大氅,端坐在亭中,墨发乌瞳,眉目俊秀,修长如玉手指间拈着枚白玉棋子,正蹙眉思索,自己与自己对弈。
簌簌白雪中,他像带着股仙气,仿若仙人。
林空鹿时看愣住,亭中人早已察觉,落下子后,终于抬眸,却也愣,须臾后说:“姑娘,雪天冷滑,爬那高很危险。”
声音如玉石相撞,清越悦耳。
林空鹿听却十分生气,怒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是姑娘?”
常把他带在身边,有时上朝也带着。
但林空鹿十分清楚,无论姜桓还是玄苍,都不是真心宠爱。
姜桓是演给宋家看,毕竟宠嫡公主,跟宠嫡皇子不样,玄苍则纯粹是养祭品。
于是理所当然地,林空鹿这个假公主被养得嚣张跋扈,天真恶毒。
玄苍和姜桓都不觉得有问题,他们看林空鹿,就像看个将死之人。
这其实是玄苍命令,他知道国师是神界眼线,怕自己入侵姜桓神智事被发现,想把国师这师徒俩弄走,找理由折腾而已,得罪公主不过是个借口。
玄幽公主不知道邬辞被打,但梁子却和对方结下。
*
之后国师进宫,看见公主第眼,忽然说他是不祥之人,恐会给皇朝带来灾难,建议皇帝送他去道观修行。
公主听十分气愤,好在皇帝并不在意,语气宠溺地说:“幽儿身体不好,此前也直随朕在宫里修行,不必去什观中。”
他明明已经穿男装。
邬辞此刻恢复神情,看着他眼睛,认真说:“不是穿男子服饰,就会像男子。”
他其实已经认出对方是公主,言下之意是,像公主这般容貌秾丽,要扮男子,最好还要适当易容。
但听玄幽公主耳中,这俨然是说他长相女气。
“你——”他立刻又怒,踩着墙要站起,但脚下打滑,直接摔下去。
宋皇后开始倒是想过教导,但公主被养在皇帝身边,跟她并不亲近,教也不听,加上本就不是自己孩子,时间久,她也懒得管。
*
假公主十五岁这年,云游在外国师还朝,带回名据说样貌极俊俏徒弟。
全国都贵女时就像没见过好看少年郎般,都对其议论纷纷。
玄幽公主听说后,心中十分不舒服,他表面虽是公主,但心中知道自己其实是男子,特意穿上男装,跑去想跟对方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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