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鹿唇角微抿,心知这关暂时算过。
小丫头夏鸢见状,也把心中石头放下,随即再次佩服起自家公主,太厉害,几句话就把仇人忽悠成打手。
她赶紧上前说:“公主,帮您。”
“不用。”林空鹿摇头,看向邬辞,伸手接过巾帕,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对方手。
邬辞手指倏地蜷缩,又触电般松开,似有些意外地看向
“见你颇有才华,又天资不凡,于是设法送你离开,去隐世道门修炼,你前段时间听说国都即将沦陷,有危险,才赶回来相助。”
如此,就解释你小子为什能穿好衣,配好剑。
林空鹿说完叹气,神情有些难过和无助,提到国都沦陷,眼圈还红红,又强忍住泪水。
“眼下后方还有追兵,不便细说,等们安全,再跟你说具体情况。”
他吸吸鼻子,继续道,把个亡国公主该有惊惶、害怕和强作坚强,都演遍。
他又想起方才刚醒时,闻见那股好闻香气,以及映入眼中皓白肌肤。
哪个公主会背着家奴起逃亡?还如此优待,让他穿华衣,配好剑,除非……他根本不是什家奴。
如果不是,那对方骗他理由是什?
又或者……也可能……他其实是这位公主面首?还是比较受宠那种?
邬辞定定盯着衣服和剑,全然不知自己正越分析,越离谱。
尽管林空鹿很想知道原因,但眼下显然不是时机。
见自己话音落下,邬辞眼神明显闪过怀疑,他更确信对方应该是真失忆,只是在故作镇定。
于是他很快蹙眉,语气难过道:“今日叛军围攻国都,带你和夏鸢从密道先行离开,与城外随从汇合,但不知是谁走漏消息,使们被叛军追杀。
“方才你与追上来叛军打斗,不慎磕到头,昏过去,是救下你,背你路继续逃,想来你会失忆,是磕那下所致。”
身后小丫头夏鸢听完,不禁佩服自家公主瞎编能力,又感激他帮自己圆打邬辞棍子事。
至于他折辱过对方那些事,现在肯定不能说。
邬辞依旧沉默,眼中看不出情绪,不知信没信。
但美人垂泪,总归是好看,尤其是落难时惊惶又无助美人。
几许后,林空鹿面前递来方巾帕,他怔愣抬头。
邬辞有些不适应地移开视线,眼睑微垂,拿着巾帕手却没动,淡声说:“擦擦吧。”
林空鹿听他说“谢”,忙摆手,心虚道:“不必,非常时期,无需讲究……”
话还没说完,他就见邬辞在盯着衣服和剑看,似乎有所怀疑。
他赶紧轻咳声,又继续编:“对,关于你身份,还有点没告诉你。”
邬辞抬头,漆黑眼眸定定看向他。
林空鹿:“咳,你原本是当朝国师徒弟,但三年前,国师被诬陷、流放,你也被贬入公主府为奴。
邬辞听完陷入沉默,尽管觉得他话满是疑点,但片刻后,仍是先平静道:“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原来,他们关系只是公主和家奴?还是亡国公主和家奴。
邬辞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低头看向自己衣服,以及腰间剑,又微皱眉。
尽管失忆,但他似乎能判断出,这样质地衣服与剑,绝非凡品,不是个普通家奴能穿。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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