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剑光划过,邬辞走向叛军尸体,见甲胄上新添剑痕与尸体脖颈处致命伤口如出辙,顷刻明白,这些人确实是他杀。
看来那位公主没骗他。
邬辞沉默,转身又走向马车。
马车已经残破,车身扎着数支利箭,可以想见之前坐在车内人情况有多凶险。
他眸光微暗,抬手撩开车帘。
最好办法当然是让邬辞御剑,直接带他们飞过去。但对方失忆后,似乎不记得自己会御剑,也不知什时候能想起。
但看会儿,他却转回头,叹气想:现在这样也没什不好。
路相扶相依,正适合攻略。
邬辞察觉他目光,大约也能猜到他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不由握紧剑。
他本以为林空鹿会开口,但等会儿,却察觉对方收回视线,轻轻阖目,似乎休息。
邬辞等会儿,没察觉他过来,转头蹙眉看向他。
林空鹿轻咳声,慢吞吞走过去。
他没拒绝,你背、背你,公平嘛。
邬辞到底修炼过,背着他走路,也十分沉稳,好像还很轻松。
三人最终在天黑前就赶到渡口,然而令他们意外是,渡口此刻竟有重兵把守,看衣着,还是叛军。
林空鹿转头看她眼,想到个问题,“公主”这个称呼不能再用。
他轻咳声,说:“现在是逃亡,不必再称呼公主,取个化名,叫林空鹿,以后你们直接称呼这个名字。”
夏鸢神情犹豫,她毕竟是宫女,接受过多年尊卑教导,想想,迟疑开口:“要不……喊小姐?”
林空鹿扶额,心想:等会儿找个安全地方,就把这丫头留下。
邬辞没什表示,只建议:“追兵还有可能出现,们应尽快赶到渡口,在渡口附近等天黑。”
车内空空如也,只有坐垫上遗落方巾帕。
邬辞眼神闪闪,不知为何,探身进去捡起。
帕上还残留着香气,和他之前醒来时嗅到香味样。
是那位公主身上
不知为何,他心中忽然有种失落感。
他能察觉,自己实力应该不止是中午杀条蛇那简单,他想想,决定起身,去附近摸索尝试。
可能是潜意识和本能反应还在,他尝试几次,很快就掌握御剑诀窍,在山林中快速穿行。
起初他没想离开太远,但御剑速度实在太快,眨眼间,他竟穿行至林空鹿之前被围杀地点。
看见满地叛军尸体,和残破马车,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取剑运招。
林空鹿皱眉,前世渡口只有零星几队叛军,把守并不严,他们当晚渡河也还算顺利,这世情况怎变?
眼看形势这般,三人不好再靠近,忙又藏匿到山林中。
天渐渐黑透,山林里气温骤降,远处偶尔还传出几声狼嚎。
夏鸢个小丫头,害怕得抱紧双膝,紧张问:“小、小姐,现在该怎办?”
林空鹿这会儿也冷得缩成团,闻言转头看向邬辞,暗想:能怎办?
林空鹿也想,但他脚实在疼,估计是磨破。
邬辞见他神情为难,很快猜到什,转身微蹲下身,平静说:“背你。”
顿顿,他又拧眉,极不自然地补充个称呼:“主,人。”
林空鹿:“……”
这个两个,称呼怎都这咯噔?可惜这个不能找个安全地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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