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辞在他睡着后不久回来,手里拿着刚拔草药,目光落在他已经穿好鞋袜脚上。
许久后,邬辞移开目光,并未叫醒他。
直到天快亮时,邬辞才叫醒两人,将草药扔给夏鸢,并从自己
这是失礼。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可又想起刚才似乎看见对方脚侧有抹红,像是磨破,忍不住又看过去。
林空鹿这时却用溪中细石挡着脚,看不见。
邬辞抿唇,很快移回视线,眸中微不可察地闪过抹失落,连自己都没察觉。
又泡半刻,他忽然起身,句话不说地离开。
林空鹿多少还是有点心虚,在溪边守会儿,见邬辞仍没动静,估摸得泡不短时间。
他闲着也没事,干脆拿出对方中午给巾帕,在水里洗洗,然后给自己仔细擦洗。
其实他也想跳进溪水里直接洗,但来水太凉,他这个身体病弱,万生病,不利于逃亡;二来,他现在毕竟是女装,邬辞正泡着,他再跳进去,不太好。
既不能洗澡,他就想擦仔细些,脸、脖颈、肌肤细白手臂,都细细擦遍。
擦完后,他想想,又脱去鞋袜,撩起裙摆和裤腿,将脚和小腿浸泡在溪水中,舒服喟叹。
潮红,额发汗湿,眼中似乎也泛着薄红,他真怕对方会忽然失去理智,扑过来。
邬辞深深看他眼,似乎想说什,但最终没说,身形微闪,落进山溪中。
林空鹿微松口气,在旁假装歉意道:“之前你与追兵打斗,混乱中有人朝你撒把药粉,你现在这样,应该是那药粉所致。不过没事,检查下,那药粉发作次,残留就会减少些,多发作几次就好。”
邬辞泡在冰冷溪水中,闻言看他眼,眼眸幽深,似乎想说什,但很快又抿紧唇,神情隐忍克制。
林空鹿回视,神情坦荡,好像真不心虚似。
林空鹿正想换个位置去他下游,见状错愕抬头,有些心虚地想:难道真被气走?
但很快又理直气壮,他脚又不臭,而且睡觉前就洗过遍,最重要是,他在南岸,邬辞在北岸,水又流不到处。
话虽如此,可他时也没心情再泡,穿好鞋袜,就起身回去。
邬辞直没回来,在剧本中,这种情况会让公主十分不安,怕他走之,没人保护自己。
但第二次穿来林空鹿并不担心,让系统帮忙守夜,就安心睡去。
泡着泡着,他忽然感觉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由睁开眼。
下游不远处,邬辞不知何时睁开眼,眸中血色褪几分,视线正落在他莹白修长小腿上。
林空鹿:“呃。”
他以为邬辞在看他脚,也许是介意他在上游洗脚,不自觉蜷缩脚趾,小声尴尬道:“要不,去下游?”
银白月光下,溪水清澈透亮,邬辞视线又极佳,几乎能看见莹润脚趾如何蜷成团,心中竟觉有几分可爱。
反正绝不能说药粉是他撒。
至于邬辞日后会恢复记忆……那就让对方在恢复记忆前,就对他深爱不已,爱到即使知道他不是好人,依旧无法自拔。
前世他按剧本走,好像都做到,这世没道理不能……吧?
想到这,他又看邬辞眼。
邬辞已经又闭上眼,墨眉紧蹙,可能是溪水太冷,他唇色冻得发白,脸上仍带着诡谲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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