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辞见他接受,似
虽然国都已破,但在夏鸢心中,自家主子仍是尊贵公主,她怕公主万弄巧成拙,到时会身心两失,更觉得公主不必这般委屈自己。
“要是他喜欢美人,也可以许诺等他护佑您到晋城,就给他介绍愿意相看女子……”哪里就需要您亲自收买?
林空鹿听她说前半段时,还啼笑皆非,等听到后面这句,脸顿时有些黑,抬手在她额上敲下,没好气道:“胡说什?”
给谁介绍,也不能给邬辞介绍。
“看等到晋城,应该先给你相看。”林空鹿又说。
话音刚落,肚子发出声响叫。
邬辞:“……”
林空鹿:“……”
他表情顿时尴尬,演归演,但肚子真叫起来,多少有损公主气质。
夏鸢这时会意,忙要开口说自己去附近挖些野菜。但邬辞更快步,站起身,面无表情说:“去找些食物。”
邬辞失忆前有吃辟谷丹习惯,不会觉得饿,但他和夏鸢不样。
尤其是他,之前当公主时,身体习惯少食多餐、吃得精贵,如今逃亡这久,早就饿。
但现在打仗,到处兵荒马乱,实在不好找吃。
于是他看向邬辞。
邬辞刚压下躁动气血,甫睁开眼,就对上双乌黑圆溜、充满期待和信赖眼睛。
空鹿:“额。”
相信好感度有100,对他还是不样。
*
邬辞刚御剑,动真气,这会儿呼吸又有些乱,气血上涌,好在没昨晚严重。
他特意坐到离林空鹿较远位置调息。
夏鸢闻言讪讪。
邬辞这时正好御剑回来,听见“相看”两字,深深看他们眼,随即将个油纸包递给林空鹿。
林空鹿还没接过,就闻见烧鸡香味,眼睛不由亮。
果然,邬辞很快说:“没有烤乳鸽,只有烧鸡。”
林空鹿面露矜持,微笑说:“也行。”
夏鸢见状,神情欲言又止,等他御剑离开,就小步走到林空鹿身旁,迟疑说:“公主,这位邬公子确厉害,可您金尊玉贵,亲自这做,是不是……有点不值得?”
尤其对方还是公主仇家,万他忽然恢复记忆,又或者公主在笼络他时,自己也失心……
夏鸢在国都时,曾见过为情所困贵女,生怕公主也会为个男人郁郁寡欢,不禁担忧。
见林空鹿神情疑惑,好像没听懂她在说什,她咬咬牙,又逾矩提议:“公主,要不您还是用别办法笼络他,比如许他重金、高官厚禄,不必……”用自己去笼络。
这话如果真说出来,不好听,也不敬。
他微怔瞬,莫名有种刚压下气血又有些乱错觉,回神后,忙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林空鹿看他会儿,忽然用手捂着胃,抬头望天,伤感呢喃:“不知道亡国公主,还有没有资格吃烤乳鸽?”
邬辞:“……”
他下意识抬眸。
林空鹿继续伤怀:“或者其他食物也行。”
林空鹿发现他情况,好声提醒:“运功最容易发作,但多发作几次就没事。”
邬辞僵,忽然停止运功调息,改成闭目冥想。
林空鹿没再开口,也找个地方坐下,等他恢复。
好在崖对岸没有叛军,他们暂时安全。
没坐会儿,林空鹿忽然想起,从昨天到现在,他们好像还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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