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话还没说,但已经足够让夏叔噤声,神情后怕。
只是想到妻子傍晚时悄声告知话,他又无法不激动期待。
夏婶这时也叹:“锦儿之前回来透露过,他是被带去宫里过好日子,鸢儿就是在宫里做活,又是锦儿安排去,况且胎记不会认错,他就是……”
就是他们那个才出生没几天,就被个神秘大人物抢走可
“没什。”他面色发黑,几乎是咬着牙说。
到晚上,两人自然不是睡张床,而是林空鹿睡床,邬辞在旁守夜。
邬辞直没睡,直到深夜,仍怀抱双剑,盘膝而坐,静静望着床上人。
林空鹿在这样目光注视下,竟然睡得十分香甜。
不知过多久,邬辞才收回仿佛黏在他身上视线,闭目假寐。
夏鸢惊,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听她声音颤抖问:“鸢啊,你告诉婶,你是不是……在宫里做活,那位小姐他……”
夏鸢听更惊,急忙遮掩道:“婶,你乱说什?是直在都城,们家老爷也经常入宫,但真不在宫里做活啊。”
夏婶摇头,又拼命点头,眼中泪终于落下,喃喃道:“知道,知道……”
林空鹿听到这,没惊动二人,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去。
回到茅屋,刚好遇见邬辞“散心”回来,他直接吩咐:“你回来得正好,浴桶里水太重,帮倒下。”
夏婶目光颤颤,紧紧望着林空鹿。
她嘴唇翕动,似乎要说什,恍惚回神后,却只仓促低头,双手不稳地捧起衣服,局促道:“,听、听鸢丫头说,您没带换洗衣服,就找出几件给锦儿做……给、给……是几件刚做新衣,没穿过,您看……您需不需要?”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有些嗫嚅,头也更低垂。
林空鹿心中已有几分猜测,接过后,指尖拂过细密针脚,目光不由复杂。
他收下衣服,轻声说句“谢”。
外面,夏叔夏婶住那间茅屋仍透出微弱光。
夏婶正在昏暗豆油灯下纳双鞋底,想给林空鹿做双鞋。今天在井边时,她特意向夏鸢打听尺寸。
夏叔盘腿坐在床上,正眯起眼对着灯光,费劲地剪做鞋垫要用布料。
剪会儿,他放下布料和剪刀,不知地多少次不敢相信地问:“你、你看清楚?他真是咱……”
话没说完,夏婶就抬头朝他“嘘”声,提醒道:“别胡咧咧,你忘那位大人物当年抱走……又抱着锦儿来时说……”
邬辞看他眼,没出声,径直走进草屋。
林空鹿跟在他身后,见他这听话,又紧接着说:“对,今晚你跟起睡……”
邬辞刚端起浴桶,闻言脚下踉跄,险些栽浴桶里。
“……睡这屋。”林空鹿将话说完,见状,又故作单纯地好奇问:“你怎?”
邬辞:“……”
夏婶猛抬起头,似乎很高兴,又有些激动,但最终仍没说什,只眼神不舍地道别,走时候,连回好几次头。
林空鹿目送她离开,在她身影消失后,迅速换好衣服,然后悄悄跟上。
夏婶没回草屋,而是去井边,找正在洗衣服夏鸢。
夏鸢见她来,捋捋额发,抬头笑问:“婶,小姐换下衣服呢?”
夏婶眼睛潮湿,看她会儿,忽然紧紧抓着她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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