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中年将军不由摇头,怜悯又同情地看向邬辞。
哪知邬辞并不领情。
想到林空鹿方才对这黑脸将军笑得好看,转头对他时,就收敛笑意,他甚至冷淡瞥将军眼,然后对林空鹿道“闲杂人等话,自是不信。”
莫名被冷瞥眼将军“?”真是不识好人心。
林空鹿倒是抿唇轻笑。
当年国师被流放,临死前曾留下血书,痛斥皇帝昏庸。后来叛军起义,便拿国师血书做名头,说皇帝姜恒和玄幽公主逼死忠臣,姜氏皇朝不得天道,气运已尽。
如今皇朝国都被破,玄幽公主仓皇出逃,听到前国师,定十分痛恨。
唉,是他失言。
中年将军有些懊悔。
林空鹿却对他道“邬辞正是前国师弟子。”
可自那天从山洞出来,公主已经两天没理他,他有些不知对方此刻如何想,还要不要他负……还需不需要他再跟着。
正出神时,林空鹿回头问“你恢复记忆?”
邬辞回神,下意识摇头。
林空鹿挑眉“那还不跟上?不是说等恢复记忆……哼。”
后面话没说,但邬辞瞬间明白意思,唇角不自觉微扬,很快驾马跟上。
骑兵领头是位中年将军,脸被风沙吹得黝黑,勒马后上下打量他们眼,才沉吟开口“贵人可是玄幽公主?”
“正是。”林空鹿拿出玉牌,轻微颔首。
中年将军轻舒口气,忙下马行礼,说镇国公知道公主前来,特命他来迎接,方才不知公主身份,才没下马,还请恕罪。
林空鹿是来投靠,自然恕罪,并问“镇国公如何知道来?”
将军没隐瞒,道“禀殿下,是位神秘人送信,信中有皇室信物。”
邬辞见,很快又补充句“信你。”
其实他心底未尝不是
中年将军愣住。
林空鹿继续朝他客气微笑“当年父皇执意要杀国师和邬辞,心知不妥,却阻止不,只能设法让邬辞进公主府,假意折辱。这次能顺利抵达甫阳,也是对亏他途中保护,对——”
他忽然转头看向邬辞,笑意收敛,假装担忧道“当年外人皆以为是真折辱你,甚至传出许多捕风捉影谣言,等会儿进城,恐有记得你人再提起那些,你不会相信吧?”
旁边中年将军脸惊讶,暗忖当年在都城,谁不知晓玄幽公主嚣张跋扈,对被贬入公主府邬公子非打即骂,各种责罚?
公主莫不是在骗邬公子?他刚才可听见,邬公子好像失忆。
来迎接中年将军有些好奇,忍不住问“殿下,这位是……”
“哦,他叫邬辞。”林空鹿介绍,然后就没有。
中年将军心中纳罕,打哈哈道“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好像前国师……”
话刚说半,他忽然想起这位公主跟前国师徒弟不对付,急忙打住。
说起来,姜国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也跟前国师有些关系。
林空鹿惊讶,随即猜可能是夏锦。
虽然好奇对方用意,但眼下人不在,也没法试探。他只得略点头,示意已知晓,便驾马随中年将军往甫阳城去。
方走几步,他察觉邬辞没动,又勒马转身。
邬辞正望着他背影,干燥唇微抿。
按理,他已经送公主抵达甫阳,算完成承诺。可要让他现在就离开,他心中……定然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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