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进院子时,还冷着脸,像是要兴师问罪,怎出来,就变成家猫?
还是刚被顺完毛,忒护主那种。
向潮是个实心眼,闻言迟疑道:“师兄意
但这事是七星宗谷曜先说出,对方跟他不是个宗门,他也不好指摘什。
于是又耐心跟邬辞解释:“也不是血祭,主要是想请她去稳固三界屏障,师弟你方从城外来,也知妖兽作乱惨状。若不及时将屏障稳固,只怕要不多久,整个人界都会被肆虐。”
“你只需回答,稳固屏障是不是需要放血?会不会……死人?”邬辞面无表情问,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不自觉顿下。
“这……是需要吧,至于放多少……”乔岷踟蹰。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他只负责寻人。
说完看清他衣服,又愣,奇怪问:“你衣服怎湿?”
邬辞低头,这才发觉衣襟、衣摆都被林空鹿衣服弄湿。他忽然想起离开前,怀抱温软感觉,对方衣服半湿,贴着身躯,又紧紧靠在他怀中……
邬辞深吸口气,忽然冷下脸,克制冷静。
“没事。”他说,忽然想起林空鹿说这几人来甫阳目,又问:“你们认识,想必知道过去,之前说是公主害死师父,且公主对也多有折辱,可有证据?”
乔岷愣住,心说:这哪需要证据?这不是整个国都人都知道事?而且公主对你哪是“多有”折辱?应该是天天折辱。
走到院中,邬辞才渐渐冷静,恢复理智。
他方才冲进房间,质问许多,也得到答案,但好像并没改变什。公主还是要和萧偃走近,不仅如此,对方还是男,直在花言巧语地骗他。
他当然不是介意对方是男,只是欺骗……
可公主又能如何呢?他忽然想。
对方从小就被当女子教养,如何能自己选择?其实公主也是受害者,他处境确实艰难,他和萧偃才见过几面?也许,确实只是演戏。
邬辞看到这,心中已然有判断,声音忽然变冷,道:“道门弟子众多,不去斩妖除魔,反倒逼迫个弱女……个弱者用命去献祭,是因为欺压弱小最省事?难道这就是你们修炼‘道’?”
乔岷怔住,被训得愣愣。
邬辞接着横剑,正言警告:“既然是‘请’,那就需公主同意,如果你们敢用强硬手段带他离开,别怪不客气。”
说完他收回剑,转身利落离开。
“这、这,……”乔岷目瞪口呆,等他走远,忍不住对向潮道:“向师弟,你说邬师弟是不是被那位公主控制心神?”
但要说证据,乔岷还真没有,他当时又不在国都。
于是只能苦着眉道:“也是听说……”
“只是听说?”邬辞皱眉打断,又问:“你们来甫阳,是想把公主带去血祭?”
乔岷心中“咯噔”下,暗忖:师弟是怎知道?
唉,定然是镇国公那边漏口风。
邬辞默默想,仿佛这样,就能忽略自己方才脑子发昏事实。
他知道这样不妥,可公主向他解释,他愿意再相信次。
他抬头望眼天空冷白月,心却很热,转身走向院门。
院外,乔岷和向潮见他出来,立刻围上前,欲言又止。
乔岷看他半晌,才谨慎开口:“师弟,你没把公主怎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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