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辞再次僵住,他记得,前世他见公主落水,从亭中赶来,就是在右边伸手扶。
邬辞喜悦消失,心点点下坠。
他很快发现,当他做出和前世不样举动时,没有人能看见他,他也碰不到任何人。即便他不在原来位置,旁人也会对着空气重复和前世模样举动和话语。
他像抹幽灵,游荡在这个世界,无法改变任何事。
得知公主要嫁给别人时,他没去质问,但还是看到公主对着空气和他决裂。他没走,可没人能看见。
他耗尽神力,妄图逆天而行,回到过去。岁渊神宫因此坠落人界,而他也真成功。
再次睁开眼,他欣喜地发现,自己又回到在国师府初次见到林空鹿那年。
他抬头看向院墙,果然看到那个穿着黑色劲装灵动少年。他失去冷静,霍地起身,几乎是红着眼睛奔到院墙边。
寒冬渠水冷得刺骨,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踏入,想接住那个令他魂牵梦绕人。可公主摔下来,身体没有丝毫凝滞地穿过他双臂,再次落进渠水中。
邬辞怔然,而这时,公主从水渠里站起,冲不远处亭子生气斥责。
看见自己残留意识剑捅邬辞,林空鹿满目复杂,张张唇,下意识看向此时站在自己身旁邬辞。
邬辞已不知是第几次看见这幕,心早就痛到麻痹,对上林空鹿视线,却又轻声说:“是错,你捅得好。”
林空鹿:“……”
他慌忙转回视线,眼前,红衣剑灵虽被神君揽入怀中,神情却没有丝毫动容,他握着剑,表情麻木且冷酷地点点将剑身往神君身体中送,直到只剩剑柄。
意识境中邬辞像感受不到疼,他根根,轻轻地掰开剑灵手指,在剑灵反抗前,强行将他和剑起带离这座炼狱。
回到神界后,他再次降临玉迦宗,没再端着架子,第时间去抓公主手,可公主依旧落寞离开,依旧被玄苍蛊惑。
他这次亲眼看着对方从火山口跳下,心痛到无以复加。他抓不住,碰不着,眼睁
邬辞僵硬,缓缓转头,亭中分明没有人。可公主却像没发现,对着空气重复着和前世模样神情、话语。
在旁观看林空鹿很快看出,邬辞虽然回到过去,但这跟世界重启不样,这个过去无法被改变。
它更像电视剧重播,除脱离原来位置邬辞,其他每个人都像影像中人,忠实地还原前世切。
意识境中邬辞很快也意识到这点,他慌乱地脱下外衣,想披在衣服湿透公主身上,可他手和衣服穿过公主。
公主这时想从水渠中爬出去,他站在左边伸手扶,公主却往右边挥下,不快道:“不需要你假好心。”
他小心翼翼地守护剑灵,哪怕对方是个没有感情傀儡,时刻想杀他。
更糟糕是,剑灵只是道残识,没有灵魂,无法久存。
邬辞带着剑,踏遍四界,遍寻每寸角落,可找不到任何林空鹿存在气息。他早该知道,爱人灵魂在祭剑那刻就消失,是他害对方。
看着剑灵日日虚弱,他抱着剑,拼命给对方输送神力,内心惶恐不安。
可终于有天,剑灵也快消失,他什都留不住。他明白公主曾经偏执和不甘,他此刻同样痛苦,样地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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