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却思轻巧地绕开话题,说不过两句,将带来饭盒打开,喂母亲吃起饭。
母子俩相聚不过半个多小时,文妈妈便累,双目微合。文却思帮她揉揉肚子,过会儿又扶她躺下,调整好枕头,向同病房另外两位老人比个道歉手势,将公用电视声音调小,让她能睡得舒服些。
于床边沉默地立许久,文却思俯身,在她白发上落下吻。
“在新学校不太习惯,功课跟不上,”他勾着嘴角,“学长周末可以来趟公寓,帮补补课吗?”
单戎掏出手机,直接将地址发给文却思。对面桌子里手机“嗡”地振动,他见到对方僵瞬表情,忽觉心情大好,笑着离开高二班级。
可以玩玩。他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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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中学业繁重,文却思更是几乎周七天、天二十四小时全部都排满满计划。他周到周六都要上课,在课余时间解决掉自己接些文书工作,周六晚上与周日上午去为邻居阿姨家孩子补习,周日下午短暂休息,接着又回校上课。
节时候见过他。
初二那天晚上,这个人揣着寒酸礼物,按响他家院子门铃。单戈对他态度还挺温和,让佣人把他迎进来。单戎当时正下楼拿樱桃吃,随意扫眼,单戈就把他叫过去,虚伪地做介绍。
这是他家资助贫困生,虽然生活艰辛,但始终积极向上,单戎这个不争气儿子得好好向人家学习学习。单戎嘴里还咬着颗樱桃,挑着眉打量这人,罩着材质粗劣黑色风衣,身风雪,表情谦逊却冷淡,怎也没法看出“积极向上”这四个字。
单戎当时只觉得好笑,也确实笑,端着自己那盆樱桃直接上楼,也没回头多看两眼,仅留下几声放肆笑声。
他不知道那人是什反应,也没有放在心上,到这时才突如其来有点好奇。
但单戎那句漫不经心要求,他无法拒绝。
周日上午时结束补课后,他去医院看趟。
母亲常年被病魔折磨,用钱吊着命,早已形销骨立。她见到儿子时笑笑,虚弱地抬起左手,要来摸摸他。
这时候是春天,天气已经渐渐暖和,但她手仍然冰凉。文却思握住,焐在手中暖暖。
文妈妈轻声细语问:“你是不是又没有好好休息?”
单戎向单戈要文却思电话,他爸还想半天这人是谁,想不起来,干脆让秘书把联系方式找给他。单戎又去次苗又宁班级,刻意在文却思桌边停留,两个人对上眼神时候,文却思向他主动问好。
单戎道:“记得你。”
“你是单先生儿子,好久不见。”文却思声音没什温度,向他礼貌道,“没想到你会转学过来……学习上有什问题话可以随时找,如果能帮上你,会很高兴。”
他话里充满公式化客套,通常来说除这种偶然碰面,他们不会再产生交集,应付过这次之后便不会再有后续。
单戎却弯眼,出乎他意料顺着他话说:“学长,还真有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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