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什事?”文却思拳头握紧,反正那巴掌已经给出去,该面对也迟早要面对,干脆不做二不休。他使劲推单戎把,声音里压着怒气:“没人打过你,你被宠坏,以为自己很不起是不是?”
单戎噙起笑容:“还以为学长会后悔下。”
文却思道:“没什好后悔。”
“学长不怕在这里上你,或者把你手打断?”单戎笑着,“想整治学长话,方法有好多种。”
文却思只道:“随你便……单戎,也是人,也会反抗。”
空气接近死寂,只有小包厢墙上挂钟指针滴答滴答,规律而机械地走着。文却思心知大事不好,却没什畏惧,眼神寸也不移动,渐渐和单戎眼神对上。
单戎任性自,世界以他为中心,想必从小到大,还是第次有人这对他。文却思漫无边际想着,眼睛漠然地眯起来,盯着他脸上红掉那块,心头怒意还未消,只想再给他巴掌。
预想中惊怒报复却没有到来。
单戎睫毛扇下,手掌抬起来,仿佛摸个稀奇东西那样摸摸自己脸,指腹在肿起些许面颊上摩挲。随即,他眼睛睁大点,嘴巴也微张,带着红色薄唇之间露出个小而圆缝隙,马上又拉长变弯。
他竟然露出个笑容,目光中隐隐透出别样光彩:“学长。”
“那如果把家钱收回来呢?”单戎道,“说句话,断掉笔无关紧要支出,倒也不是什困难事。”
文却思脸上苍白得可怕,偏偏眼角又因为愤恨转为偏红颜色。他呼吸不太稳,渐渐地变得急促,胸膛起伏频率也变大,似乎是情绪激动起来。他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语调显得严肃而郑重:“单戎,可以厚着脸皮去向单先生解释——当然他如果不愿再资助,也是情有可原,感谢他这久以来帮助。会另寻出路,总能挣到钱。而你,”他声音猛地沉个调,“单戎,你离你爸,就什也不是。”
“为什会离他?”单戎很好奇地挑眉,“他不就是?”他又笑两声,“爸就是,他欠。”
文却思不欲再与他争辩,咬咬牙:“把吊坠还。”
单戎眨着眼睛看他,半晌,很没脾气地笑。
他喊声,声音里竟能让人听出种新鲜感。文却思听他又问:“学长,这是不是你第次打人?”
文却思抿着嘴唇,直视他,却从他眼神中读出种异样兴奋,甚至是狂热,就好像他并不是被人给耳光,而是接到个新奇礼物。文却思这下终于愣住,无来由地背脊发寒,冷声道:“是又怎样?”
他以为单戎会狠狠地打回来,或者用柔软却森然语调向他做出更无理要求作为报复,没想到这人竟然颤抖着肩膀笑两声,口气甚至是愉悦:“那学长肯定也是第次骂人……”他说得很轻,近乎赞叹,“怎骂人都这可爱。”
分针走过十二这刻度,挂钟“叮叮”地敲两下,作为整点报时。单戎手又动,他摸着自己面颊手转移到文却思脸上,手指头犹如灼热毒针,毫不留情刺文却思把。
“学长,”他道,“十年没有人这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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