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戎凝视着她，不知想
些什
。文妈妈似是又累，收回手，揉揉眉心，婉言道：“当然个人有个人
想法，阿姨说话不
定作数，你愿意听听，
也就开心。嗯……可以扶下吗？又有些困，大概要睡会，小戎你先回去吧，谢谢你今天来陪。”
单戎扶着她躺下，为她调整好枕头掖好被子
“嗯？”
单戎嘴里咬着橙子，酸甜橙汁刺激得他眼睛眯眯。他舔舔嘴唇，问道：“阿姨，想谈恋爱，可追不到喜欢人，该怎办？”
文妈妈稀奇地睁眼，打量他片刻，温和地笑：“你年龄还太小，阿姨不建议你早恋哦。”
单戎问她：“为什？”
这个问题稍微有点儿难回答。文妈妈端正坐姿，沉吟片刻，道：“学生时代，以学业为重，多学点东西远比早恋好得多……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说法很老套？”单戎点头，她又笑道，“老套，但也是事实。”
半天，中途还随文妈妈去拜访过去关系不错街坊邻居，俨然成文家第二个儿子。
春节对单家人意义不大。单戈春节从不停止交易应酬，与亲戚客套地拜完年就进入无止尽谈公事模式，单戎过去也不过是收收红包，连所谓亲戚名字和脸都记不清。
在文家反而第次体验到过新年感觉。
文却思不赶他，他简直有点儿乐不思蜀，直到下午单戈个电话过来，才不情不愿地遗憾回家。
文妈妈还着急地拿提前准备好礼物，昨夜与儿子同做糕点，要单戎代为捎给他父亲，感谢他父亲直以来帮助。单戎回家只把礼物在他爹面前晃晃，单戈抬抬眼，冷淡道：“大过年往外跑还不够，又带什垃圾回来？”
文妈妈头发已经白透，是饱经沧桑模样。她撩撩头发，娓娓道：“不是说你们这个年龄时不会有真感情，会有，可能还比往后所有感情都要浓郁激烈……”她略停顿，眼睛弯弯，“阿姨这个人比较现实，不怎有浪漫气息，只是跟你说说心里话而已。人活着不仅靠感情，要有钱，要有立足点，学生有满腔热血，热血可以保证自己未来吗？”
单戎道：“够坚定话就没问题吧？”
“就算你追到那个喜欢女孩子……她就愿意和你样坚定吗？”文妈妈反问他，“如果碰到外力阻隔，你还只是个学生，你能做什呢？”
单戎无法无天，自觉无任何事可以拦得住自己，因此只是不语。
文妈妈看他神情，又笑笑，摸摸他头：“就算没有别因素干扰，年轻时候思想太天真，也太容易做错事。”
单戎耸耸肩，把礼物占为己有，慢吞吞地吃两天才吃完。
单戎隔三差五地往文却思家跑，除此之外就是去医院看望文阿姨，自己公寓反而渐渐待得少。
文却思对他态度模棱两可，不排斥，甚至单戎还觉得他隐隐地呈现出接受趋势。他缠着文却思，甜言蜜语说得更多，文却思却也从不回应。
其实这样已经足够，单戎却难以自制地想要更多。
文却思回校进行开学前补课时，他再去次医院。文妈妈形容衰败，神色却和蔼，单戎陪着她做个常规检查，扶她回病房给她切橙子吃，忽然喊她：“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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