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说是人情,”文却思道,“希望您能将当成人看待,而不是粒没有自主意识棋子。”
他声音清冷,最后这句话还是说得不怎好听,但他却不知为何觉得单戈不会生气。他站得笔直,办公室内安静得只有空调制风声音,许久,他也未见到单戈有什反应,便弯下腰来,深深地、郑重地向单戈鞠躬。
“谢谢您好意,并不打算去C大。如果没有别事,要离开。”
单戈就这般让他走,坐在沙发上回想他刚才话,笑着摇摇头。
他拨个电话,似乎是交代点事,挂掉电话时心情仍是轻松。文却思拒绝在他意料之外,却也在他意料之内,他毫不吃惊。
担心,没有打算要‘拆散’你和单戎,想在起就在起,不要给制造麻烦就行。可以送你去C大留学——比国内任何所学校都好,是不是?你是个人才,这点毫无疑问,等你回来后你也可以协助单戎。”他像是分神想什,眉毛微挑,饶有兴味,“那小子现在还扶不上墙,没有用,可不太愿意把事业交给个小废物。”
单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待他回应。
文却思握紧拳头。单戎确实性格离谱,行为不端,但切根源,明明都是他这个冷血父亲。
他话中意思,态度,仿佛除自己之外,所有人都不过是渺小玩具,连听听对方意愿必要都没有。那种高高在上,不屑顾——犹如看到初见时单戎,甚至比那个单戎还要变本加厉——让文却思打从心底里感到不适。
文却思抿紧嘴唇,面色已沉,半晌,才道:“想,您搞错什。”
文却思在成绩出来之前便决定好要去学校,提前做准备,租好短期房供自己暑期居住,不动声色地将重要行李邮寄过去。
单戎最近勤奋点,但本身并不是什喜欢念书人。先前文却思没空,他没法强求;现在文却思空闲下来,他险些就要在期末关
“单先生。”文却思站起来,声音低沉,“万分感谢你过去几年对与母亲提供帮助,如果没有您,母亲绝对无法挺过这长时间,得到这样好治疗。她可能在几年前就会死去,而可能背上巨额债务,辈子也还不清,更别说能上学、站在这里与您说话。”
单戈下巴微抬,示意他说下去。
“在过去几年里已做好账目统计,将尽快钱还给您——凭目前情况肯定无法立刻还清,您若有什情况能用到,也荣幸能为您效劳。”文却思尽量将话说得漂亮些,恭敬些,拿出对“恩人”最好态度,语气凝重,“但在母亲过世后,觉得不应该再厚着脸皮接受哪怕点点您帮助。”
“您上述切,从客观而言,也是对个人帮助,恕无颜面接受。”文却思道,“而您作为前提,会与单戎成为情侣关系——目前也没有这个打算。已经准备好离开,辞别信也已经写好,短期内不会再与他联系……不止是短期,可能永远就这样断,您前提是不成立。”
单戈长长地“嗯”声,笑着看他:“你如果想还清资助恩情,从人情方面而言,难道不是更不应该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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