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戎脸色慢慢地沉下来,但还是勉强向她道谢。他回身把房门关上,抓紧手机,慢慢地往外走,再次重复起无用功拨号。
学长要退房搬走,为什没有跟自己说?
他已有快个星期没来,文却思勒令他好好学习,别总在紧要关头分神,他不想惹学长生气,也就照办,心里还美滋滋地想,学长这种严厉关心其实也让他觉得新鲜而享受。他吹个口哨,打开那扇破旧铁门,推门进去,瞬间却有些愣。
家具都还摆着,但却罩上透明塑料袋。他走进门,门口鞋柜基本都空,只留双拖鞋,似乎是作为备用。
不好预感猛然袭上心头,单戎冲进去,直直冲进文却思房间。这间房间被搬空得最为彻底,书柜空空如也,桌面清理得干干净净,所有个人物品几乎都消失。单戎翻开被子,拉开抽屉,没能找到文却思留下痕迹,马上又调转方向出去,冲进文妈妈房间。
这里也同样,除家具,别几乎什都没有留下。
单戎呼吸几乎都停下来,皱紧眉头,股浓重违和感覆盖他大脑,令他头皮发麻。
文却思搭上动车那刻,单戎从学校走出来。
他像是刑满释放犯人样,终于得以离开束缚监牢,拿着手机,第件事是给文却思发短信。
“学长你现在在哪?考完,想见你?”
文却思许久未回——这是常有事。他学长常常有许多要做事,不可能和他样随时拿着手机看消息。单戎很是习惯,口中哼起调子,脚步轻快地往文却思家走。
去年这个时候,他们相会之地还是他家,文却思也对他爱答不理。年过去,情况却完全改变,他们总是在文却思家相见,那个狭小、略有些阴暗租房,在单戎看来却比自己宽敞明亮公寓好无数倍。
这不对劲,这就仿佛学长已经——
他再次抓出手机,拨给文却思,遍遍响起都只有关机提醒。大概打有二十来次,未关紧门外终于出现声音,单戎以为是文却思回来,跑过去,见到却是对门周阿姨。
略有些胖妇人见到他,热情地对他招招手:“小单你怎来?是却思落下东西,你来帮他取吗?”
单戎僵立着,过几秒才道:“好几天没见到学长……他家这是怎?”
“却思没有告诉你吗?”周阿姨疑惑地说,“他已经退租,毕竟要上大学嘛,得换个城市。他妈妈也不在,这间房子留着也没用……”
他喜欢那里,喜欢那里文却思。
二十分钟过去,单戎也快到目地,文却思还是没有回复他。他嘀咕声,拿出手机来,拨过去电话。
他其实并不热衷于打电话——能直接听到学长声音固然很好,但通话记录无法保存,不如短信,还可以事后回味。
电话里“嘟”声响几秒,马上是机械女声:“您好,您拨叫用户已关机……”
“学长也没说过要去哪嘛,怎电话就没电。”单戎撇撇嘴,手机再次放进兜内,加快脚步走向那个熟悉地方,手插在口袋里,摩挲着冰凉铁质钥匙。天气热得令人窒息,太阳孜孜不倦地炙烤着大地,他只想着快点到文却思身边,汲取学长身上那丝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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