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说:“你好像很高兴。”
像拨开云雾,心境骤然开阔。
叶容栩转头,好奇道:“你看出来?”
“嗯。”秦朝焰点头,指指那副画。
其实昨天他就有这种感觉,不过今天看到这幅画,感觉更明显。
秦朝焰放下早餐,不动声色地离开,没会儿,又走进来,在他旁边放个暖手小太阳。
叶容栩聚精会神时,仿佛什都没察觉,但觉得手冷时,会下意识放在小太阳边烤烤,也不去想这小太阳是怎忽然出现。
秦朝焰又把早餐换成温热粥,插上吸管,递到他嘴边。
叶容栩依旧是张嘴就咬住吸管,边喝粥边画,也不管粥是哪来。
等吃完画完,他仿佛天力气都被用完,长长伸个懒腰,靠在轮椅里。
叶容栩深吸口气,凉得肺腔阵不舒服,轻咳几声,但看见窗外景色,他时愣住。
雪后东山被层银妆覆盖,入眼尽是银白。
大约就是因为这片白,天光才格外亮。
江城冬季湿冷,雪会不像北方那样,压上厚厚层,所以尽管下半夜雪,银妆下仍能看见树木青绿,以及建筑红墙青瓦。
院中几株红梅刚开,枝头上压着层薄雪,银白中露出黑色枝丫与点点红意,仿若古画卷角。
来。腰后还有两个小小腰窝,或许从后方掐着腰时,两个拇指刚好能按进去。
秦朝焰深吸口气,忙强迫自己闭上眼,快速进入睡眠状态。
深夜,雪越下越大,簌簌声不断。
禅房内却格外温馨,床上相拥两人挨在起,睡得安静。
隔天,夜好眠叶容栩醒来,发现床上只有自己。秦朝焰不知道什时候起,而且不见人影。
叶容栩看看画,又转头看向外面灿烂日出,舒服地窝在轮椅里,眯起眼睛,声线慵懒。
“刚
“结束?”秦朝焰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叶容栩愣,转头看过去,问:“你什时候回来?”
秦朝焰无奈,吃都吃,喝也喝,还用他拿来小太阳暖过手,又用他手捂过脸,现在才发现他存在,是不是太迟?
叶容栩后知后觉,“呃”声,尴尬说:“刚才没注意嘛。”
秦朝焰摇头,走到他旁边,又仔细端详那副画。
极目望去,远处青山绵延,青上又覆着层白,意境悠远。
渐渐太阳初升,氤氲红在天边晕染,逐渐明灿,忽然轮红日从青山雪上跃出,云气磅礴。
眼前切忽然壮美,白耀眼,红明艳,青色绵亘其间,勃发生气与盎然。
秦朝焰端着早餐走进禅房,就在叶容栩不知何时坐在床边,手中拿着画笔,在画板前出神描绘。
画纸上,明丽绚烂色彩,描绘正是雪后青山红日,笔触流畅,气势奔涌,仿佛流淌着生命顽强,令人望之开阔。
不过被窝里依旧暖洋洋,叶小少爷清楚,以自己体质,肯定捂不出这个温度,所以秦朝焰应该刚起不久。
雪天正适合睡懒觉,他悄悄伸个懒腰,打算换个睡姿,再窝会儿,但抬眼却见窗户格外亮。
难道已经中午?
叶容栩愣下,伸手找手机,没找到,干脆起床。
穿好衣服,挪到轮椅上,来到窗边,他伸手推开窗户。霎时,阵寒凉清新空气迎面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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