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清眼带茫然,好像听懂,又好像没懂。在杭岩要转身离开时候,杭清忽然问:“所以,是……晓果吗?”
那让他更接近阳光植物?
杭岩没有说话,他只是脚步微停,接着又重新迈出,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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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医生是A市颇为知名心理方面专家,他当晚就从邻市赶到中心医院,在两方医生合力地检查下,得出晓果目前身体状况并无大碍,他当时似乎受到特别大惊吓,在摔下池塘后没多时就昏过去,这也可以被解释为晓果精神对身体另种保护机制。身体感受不到,心里也就不会继续害怕。不过晓果具体精神状态还要等他醒来才能知道,刘医生觉得,不排除需要进行心理疏导可能。
罗域竟然被他这句说笑,他甚至对杭岩挑挑眉,满眼都写着四个字:不稀罕……
在杭岩凝重脸色中,罗域幽幽道:“那就别让你当初跟说那些天花乱坠,都变成场笑话……”
罗域说完又把氧气罩戴回去,示意护士先推他进病房换衣服。
杭岩看着罗域决心已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然而若论执念,自己从来拗不过对方,无奈之下,杭岩只有先去想办法把刘医生给找回来。
而直在旁默默听着杭清脸色只比杭岩更难看,在对方挂上找人电话后,杭清忍不住问:“到底怎回事?!”
有些困难罗域接上氧气罩,他看见杭岩和刚到杭清自另头匆匆走来。
杭岩没以往吊儿郎当,表情严肃地对躺在床上罗域说:“先做些简单常规测试,看看情况,明后天再安排做个全身检查。刚跟Dr.moore通电话,他也和陈主任聊过,你放心,如果有情况,他会随时飞过来。
罗域看着他,片刻,伸手慢慢将面罩揭下来。
“刘医生呢?”罗域问。
杭岩愣:“他不在A市。”
杭岩得到消息,便立即传达给罗域。
罗域靠着床架,胸口起伏很大,呼吸也很重,可
杭岩却良久都未回答,就在杭清已是快没耐心时,杭岩开口竟然是没头没尾个问题。
“你知道罗域喜欢种海棠吗?”
杭清呆下,不待她回答,杭岩就抢白道:“可从来就觉得海棠和他点也不配,硬要说得矫情些,他该种蝴蝶兰。家养蝴蝶兰有时明明在你想他死时候,只要根茎入水,蝴蝶兰就能奇迹般日日苟延残喘活下来,然后生根发芽,开出艳丽花。而热带雨林中很多蝴蝶兰,明明生命力应该更加旺盛,可你以为他单独也能好好活着时候,蝴蝶兰却是种虚弱附生植物,他无法凭借自己力量撑下去,他需要依附在另外更坚强树木上,靠着别人来接近阳光,延长生命。多复杂花啊。”
杭岩说完又停顿下,接着感叹句。
“或许说到底,只看蝴蝶兰……想不想活。”
罗域道:“把他找回来。”
杭岩说:“知道,会儿会办。”
罗域却摇头:“不是会儿,是现在。刘医生到,再检查。”
旁杭清满脸焦急,似是想说什,却见自家哥哥只皱眉思索。
杭岩想通才沉声说:“罗域,你不能这样玩笑,命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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