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稿子还没来得及上场,那头就回句。
“嗯,行吧。”
杭岩:“……”
小护士当下竟然红眼睛。
这些时日,刘医生来过很多次,他直在评估对方脑损伤程度,他认为孩子还是可以恢复定程度语言能力,只是具体有多少,真不好说,许是要经过艰苦训练。
然而却没想到这才没几天他自己就会说话。
虽然,他翻来覆去只会说这句,有时清晰有时糊涂,对于别问题也概难以做出合理反应,但刘医生还是认为这是个非常好征兆,假以时日,他定会有很大进展,只要他们用心,只要那孩子坚持。
视频就断在这般和乐融融氛围里,由苦难开始,由美好结束,这是段多激励人心医疗记录。
遍遍地重复播放那些折磨对方最痛苦瞬间,直到看见那幕,如搁浅小海豚望向镜头那幕,阮晓果目光那平静,穿越迷茫和恐惧,默默地看着罗域,那种平静,让他仿佛蔑视着切加诸在他身上痛苦。
那刻,罗域像被什指引般,他按下暂停键。缓缓走到电视机前,做直想做件事。他伸出手,轻轻摸摸那张脸。
虽然隔着屏幕,虽然触碰到只有坚硬电子版,但是罗域心中却生出种更强探究欲望。
那盘医疗录像终止于孩子脱离危险后星期,那时候他已经勉强能坐起来。明天他就要从ICU换出去,只是其后恢复治疗路漫长仿佛看不到尽头。
孩子大多时候都呆呆地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睫毛眨眨,也不吵也不闹也不哭,只除晚上会做些让他抽搐梦之外,没什太大反应。
只可惜,将其看完罗域心中却依然充满疑惑。
他想他很多问题大概需要换个方法去考证,是,这无关同情,无关怜悯,他只是觉得好奇而已。
来自罗域千载难逢好奇。
于是,就在杭岩连夜忙完,正心急火燎地从飞机场往这儿赶路上,边心里还在琢磨劝服罗域第N个方案时,他就收到罗域电话。
杭岩接起正欲苦口婆心道:“罗域啊,跟你说……”
就当罗域以为他根本没有感知力时候,有天,窗边飞来只小鸟,小鸟停在窗台上,鸟喙轻轻地叩击着窗户,发出咚咚咚得清脆声音。这个动静像是引起孩子注意。他眼睛迟钝地转转,良久后才找到目标,然后他露出笑容。
那是罗域第次看见他真实笑容,尽管脸庞消肿之后迅速消瘦凹陷下去,尽管眉目已没有曾时慧黠机灵,但那嘴角弧度却咧得分毫不差,仿佛能越过时间,将当初那个聪明孩子拉回到面前。
小鸟很快飞走,但是那抹笑容却没有消失。
几个护士来看阮晓果,给他送玩具和束小花。孩子默默地看着她们对自己说话,他听不懂,也没有正常反应。直到对方要离开时,他忽然露出有些着急表情,咿咿吖吖得叫起来,却根本说不清句话。
小护士回过头去安慰他,小孩儿怔怔地把将她抓住,含糊地憋句“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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