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荧蓝盯着高坤,呼吸还有点粗重,他又转头看看被高坤钳制着手腕。
高坤赶紧松开手,只是刚起身想退开,李荧蓝却忽然也跟着坐起把伸手环住他脖子,紧紧地抱住他,就跟那日醉酒时状态样。
“阿坤,阿坤……”李荧蓝反复地喊着。
高坤忙道:“是,在呢,在……”
李荧蓝睁大着眼盯着他:“你没有死,你没有死……”
之前心理建设漫长且苍白,并没有起到很大效果,直到最后两句,李荧蓝心却忽然安定下来,他不断地无声嗫嚅着,感受着睡意缓步袭来,将他拖入深沉黑暗之中……
高坤睡眠质量还是很不错,毕竟在里头环境可没有那好,床板又硬,被褥也是薄而僵,晚上时常有乱七八糟噪音会打断你美梦,除尽量适应没有别办法,而到工地后,为保持第二天足够体力,他休息也十分重要,所以高坤身体机能很好对此作出调节,他觉得周围是允许他做深度休息,他就会速度入睡,彻底放松,如果不能,那就只能个小时当几个小时来用。
今天,他暂宿在李荧蓝这里,相较于他这几年生活条件应该算很优渥,但高坤并没有因此而懈怠,他是睡着,但是他也在关注着周围,所以当床上人发出第声动静时候,高坤马上就睁开眼睛。
李荧蓝在叫,尽管那声音很压抑,就像被人扼在嗓子里嘶哑,可他仍是在用力叫,用力到手脚都微微抽搐,痛苦地撕扯着被褥。他想翻身,可是他做不到,脑袋顶在床架上,敲出下下重重地音节,却依旧没有把他从噩梦里拖离出来。
高坤见此,吓跳,忙掀被跳起来去拉对方,边轻声地呼唤着他。
然僵,那动作有些大,他不知道高坤有没有发现。
高坤似乎没有注意,只问道:“你现在,好点没?”
李荧蓝这回回答很快:“好很多。”
高坤:“那药……”
李荧蓝道:“不吃,都多少年前事儿,早就不吃,能睡得着。”
高坤怔,把才抬起屁股又慢慢挪回到床上。
“谁
“荧蓝,醒醒,荧蓝,醒醒……”
高坤握住李荧蓝手腕,顺着关节把人压在床上,阻止到伤害到自己。
在高坤欺近时候,李荧蓝就警觉地睁开眼,可是他目光却是空洞,好像根本看不到眼前人,陷入自编织梦魇之中。
直到高坤那句句不放弃“荧蓝……”才慢慢拉回李荧蓝神智,他茫然地看着眼前人,怀疑地叫声。
“阿坤?”
高坤点点头,像是放下心,他伸手给李荧蓝拉拉脚下被子,重又倒回去。
“晚安。”高坤说。
“嗯,晚安。”
李荧蓝也说,说完却没有闭上眼,而是直愣愣地看着旁窗台,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动不动,直到听着高坤呼吸慢慢变得越来越平缓,李荧蓝才敢点点放松身体,最后返身躺平下来。
他望着天花板,开始告诉自己:虽然这是个新地方,但这以后就是你家,你会住在这里,住很久很久,这里很安全,很平静,没什好紧张,也不用担心,而且……那个人就在你身边,他回来,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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