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高坤要有个亲弟弟自己还能不知道,“你们是……这几年认识?”
高坤点头,见李荧蓝不说话又替刘喜乐解释道:“他和不样,他是、是抢钱才进去,因为家里穷。”用刘喜乐话来说,干这事儿虽然昧良心,但他从来不后悔,至少这点钱及时垫他妈手术费,而他下半辈子就当给社会还债。
李荧蓝却觉得那句“不样”听来分外刺耳,在高坤心里,抢劫相较于他情况都只能算是不过尔尔?可李荧蓝时找不到反驳话,只能默默地捏着筷子,把碗里饭搅出个深深大洞来。
而剩下那些所谓其他朋友,想必也是和刘喜乐境遇差不离多远。尽管李荧蓝总是忽略,但现实却是,他和高坤人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全圈成两个不同圆,只靠着过去那些遥远回忆来维系着这可怜交集,偏偏那些回忆并不全是充斥着快乐美好,就像虚幻又稀薄泡泡,旦重新碰撞,也许等待不是融合,就是破碎……
高坤能觉出李荧蓝又不高兴,
李荧蓝收线,顺便删除刚才通话记录,又若无其事地去看会儿外头表演,到时间才到食堂和高坤会面。
高坤已经买好饭等着他,见李荧蓝忙道:“对不起……不知道怎就拿错。”
李荧蓝和他把手机换回来说:“屁大点事儿。”
“下次不会。”高坤还是介意。
李荧蓝睨他:“公司事儿找不到自然会找万河,万河知道在哪儿,都无所谓,你紧张什,难道手机里有什秘密不能让知道?”
刘喜乐把那郑经理和俩工头恶形恶状通数落,最后总结道:“这些货说到底就是看不起哥和蹲过号子,知道哥脾气,老吴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那多口就等着他拿这点钱回去养着,而那洋贼子,就是个见女人走不动路,宁愿在娘们儿面前耍威风,其实那些老底全是借来,到现在外头还欠着债每个月等着还呢,这事儿哥要不顶,这俩只有吃不完兜着走,他这人什都好,就是心软,旁人对他好过分,他会拿百分去还。”
“那边要他怎赔?”李荧蓝问。
说到这个刘喜乐更是来气:“呵呵,不过就二十平米货仓烧黑芝麻大小点墙面,开口就要价两万,你说们哪儿去弄这多钱来,得,等于哥这小半年活计都算是白干!到头来屁都没留下。”
“他现在搬哪儿?”李荧蓝更关心这个。
刘喜乐纳闷:“你不是说他在你这儿……还想问你哥住哪儿呢?”
高坤怔,立时摇头:“没有……知道号码人不太多……”
“都有谁?”李荧蓝似乎对此感兴趣。
高坤也不掩藏:“有你,还有喜乐……和其他朋友。”
“喜乐是谁?”李荧蓝皱起眉。
“是个弟弟,认,不是亲。”
李荧蓝声音忽然沉下来:“你们什时候走?”
刘喜乐道:“等哥啊。”
“那行,明天过来趟。”
不待刘喜乐答话,李荧蓝已是迅速确定好时间地点后,爽快地挂电话。
刘喜乐瞅着那嘟嘟作响手机不由头雾水:哎,这说大半天,电话那头到底是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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