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坤听着直没说话,直到好容易把活干
走前刘喜乐又狠狠对床上人投去眼,还有他身边那几个睡得跟死猪般无二。
结果,高坤集合慢被训斥顿,然后照例去南面荒地林子割稻草,寒冬腊月天气,手,bao露在空气里就冻得没知觉,还要抓握那锋利草杆,天下来这被割得几乎是皮开肉绽。
就算刘喜乐着急,但高坤还是坚持,而且每人每天都有既定份额要完成,姜明总是手忙脚乱,高坤还要时不时照顾他,眼见着临到中午也没弄完,估计这饭也别想吃。
刘喜乐个不察让镰刀在手面上划出道深痕,血当下就冒出来,边姜明赶忙要撕衣服给他包扎,却被刘喜乐阻。
姜明问:“你在看什?”看得这心不在焉。
高坤进Y省第三监狱快个月,他身上伤天都没有少过。
清晨,幽暗牢房里根本看不到太阳,但警铃已经响彻楼宇,狱警操着警棍间间将牢门敲得框框作响,呼喝着让人起床干活。
高坤咬咬牙准备下床,上铺人也立马跟着跳下来扶他。那是个少年,短短刺儿头,黝黑皮肤,如果不是眉骨处肿个大包让眼睛有点睁不开,看着也是五官周正虎头虎脑。
少年瞪眼角落床上那打呼身影,对高坤小声说:“哥,你还伤着就别去,跟那牢头说,大不被揍顿。”
“喜乐,”那少年才转身就被高坤叫住,“不碍事,没几天就好。”
刘喜乐朝远处大棚下坐着几人抬抬下巴:“凭啥待遇差这多?”明明大家都是囚犯,但对方不仅不用做工,而且衣服也比他们厚实。
姜明道:“不管到哪儿总有些人有特权。”三监里犯人可不少,造也有些年头,不过穷乡僻壤基本属于三不管地带,里头已是养出批自己规矩,白黑在定条件下大家也算是和睦相处。
刘喜乐不知想到什,也点点头:“昨儿还看见几个吃完饭都没回舍监,都往老柏树那儿去呢。”
“去干什?”姜明讶然。
“还能干什。”刘喜乐像是发现惊天大秘密样,低声道,“解决纠纷喽,听说闹到后来不服就……”他用手在脖子上做作抹抹,把姜明脸都吓白。
刘喜乐心里想着就眼下这情况能不伤得更重就不错,怎好得,不过嘴里还是没有坚持,又喊另个站在旁矮个儿男生道:“姜明,起搭把手。”
姜明要上前,高坤却对他摇摇头,径自撑起身,呼口气,勉强番整理慢慢走出去。
刘喜乐和姜明也只有道跟上。
他们三人都是从因为之前那场火灾从G镇少教所转来,刘喜乐和高坤以前就是个室,块儿待小半年,而姜明是才来没几天,谁知就碰上那事。县里资源本就少,这时候也没工夫挨个儿细分,基本跟随机似凑出堆人就丢到个新地方,哪怕他们都没满十八,却已经跟伙成年囚犯关押在起。
牢房有大有小,高坤住这个是大,十六个床位,但是却只住六人,可这儿又不是酒店,越空荡就越舒适。如果让刘喜乐和姜明来选,他们宁愿三人天天睡地板挤小间也不愿意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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