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向寒立刻将匕首往他脖子上压压,哼道:“就凭方才那番犯上之语,朕就可以拿你治罪。”
赵泽老实承认:“臣有罪,但臣父亲委实冤枉。臣方才有无数机会可以犯上,但最终选择将性命交付陛下,就是希望陛下不要被谗言蒙蔽耳目,错杀忠良。”
向寒在他对面蹲下,裹着衣袍审视半晌,才勉强道:“罢,既然你再
“不可能。”向寒立刻摇头,脱口就说:“皇兄昨天还劝赶紧把你们处决,怎可能又暗中救你?”
“陛下大概被他骗。”赵泽目光沉沉,见小皇帝反应不似作假,才继续道:“梁王救时,曾说‘不忍见忠良枉死’,更劝前往西北……”
“不可能,你不用挑拨朕和皇兄之间感情。你们赵家谋逆,证据确凿!朕难道不相信皇兄,反而信你这个逆臣?”向寒拼命摇头,‘坚决’不信。
赵泽觉得这小皇帝果然傻,身在皇家居然还相信什兄弟亲情,真是被梁王卖都不知道,还要帮着数钱。
他沉声道:“陛下,梁王因圈禁事本就对父亲怀恨在心。他话不足为信,所谓证据更经不起细敲,只要陛下命人去查,定能发现诸多不实。”
赵泽见小皇帝神情惊恐、满脸泪水,心中有些嫌弃,觉得对方太没出息。
向寒见状,又战战兢兢强调:“你、你不用去找皇兄,证据是、是朕派人搜出来,旨意也是朕自己要下,你们这帮逆臣贼子,有什就、就冲朕来……”
赵泽眼神暗,心中又想,难道那些证据也和梁王有关?
个是因他父亲之故,被圈禁长达六年王爷,个是刚刚亲政、不谙世事小皇帝,选择信谁,赵泽心中已经有倾向。
梁王虽然救他,但他并未相信对方那番‘不忍见忠良枉死’说辞,反而觉得对方另有所图。
说着他直接跪下,奉上匕首,低头道:“父亲年已过半百,身体渐有不逮,前段时间更是上书致仕,何来不臣之心?罪臣更愿将性命交付陛下,以表忠心。反倒是梁王,为己之私诬陷朝廷肱骨,谗言迷惑陛下,待他野心,bao露,陛下恐怕才是真正危险。”
向寒瞄他眼,假装小心去接匕首,等握住刀柄后,立刻换神色,气势陡然昂扬起来。
他握着匕首,满意在对方脖颈上比划两下,然后绕着他踱步道:“但你们赵家确拥兵自重,连长安禁卫统领都是太傅人,朕该如何相信?”
赵泽压根不把他比划放在眼里,只觉得小皇帝果然孩子气,得势就像个小公鸡样,走路都要昂着头。
“若真如陛下所说,薛统领此时应该杀进皇宫,囚禁陛下,救出父亲才对。”
原剧情中,赵泽没见到小皇帝,又被诛九族,所以明知梁王别有所谋,还是选择跟对方走条道。但现在,赵家事还有转圜余地,他自然也有另种选择。
懦弱,难当大任。想起父亲对小皇帝评价,赵泽最终选择将赌注压在对方身上,至少……小皇帝不敢骗他,比梁王值得信任。
见小皇帝正瞪着圆溜溜大眼,惶恐看着自己。他沉默片刻,忽然说:“陛下,你想知道是谁救?”
“谁?”向寒立刻警惕问。
“梁王。”赵泽盯着他双眼,字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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