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安慰话,又或是不太会说,祝微星只抬手把床头搁着次性纸杯摇摇晃晃递过去。
“焦婶,喝水。”微星支着嗓子勉力道。
淡淡语气,却听得焦婶眼底蓄起泪。
她看着祝微
亮晶晶,这手法,长笛?
祝微星之前就注意到自己右手大拇指侧面和左手食指根部有细小茧子,该是练笛子留下?原来自己专业是乐器。
让祝微星意外还有,焦婶并不是她们家亲戚,她只是祝奶奶邻居,她们共同住在U市处叫羚甲里老式弄堂中,祝微星没有父母,亲人只有祝奶奶和个大他十岁哥哥。
至于为什个邻居愿意如此细致殷勤照顾他,焦婶说因为祝奶奶对他们家特别特别好。
“微星,你对焦婶不用不好意思,你奶奶是们家恩人,没她们日子早过不下去,她本就不富裕,又总接济们,害得你这回住院钱都……”
焦婶没给祝微星开空头支票,那天说要来看他,其后每天都准时报到。
不同于祝老太太不苟言笑,焦婶是很好相处贤惠阿姨,她温柔且周到,将祝微星照顾得无微不至,加之结部分住院费,医院放心,好药舍得用上后,微星被缓解不少负面症状,整个人精神好很多。
病房里病友和家属开始和隔壁床大婶样为微星打抱不平,对焦婶爱理不理,之后却在对方友善下有改观。
焦婶和病房里阿姨叔叔们聊得好,反而对着微星会有点局促。祝微星发现,每做件事每说句话焦婶总要紧张地看自己脸色,生怕他生气,就是不知这态度是因为前阵没来探视愧疚,还是别什原因。
祝微星有很多问题想问焦婶,自己是谁?自己为何会不察坠楼?自己又是个……什样人?
焦婶面露悲伤。
“你奶奶不让告诉你,但还是得说,微星啊,在医院听说你之前情况,不怪人家怨们,们来得晚,让你人吃苦。你心里生气焦婶都能理解,但是你要气就气,不要气你奶奶,她真尽力。”
“那天你出事,警察打电话,你奶奶就到医院来看过你,你那时在手术,她个人悄悄买当夜火车票回老家筹钱,再回到U市才把这事告诉,准许跟着起过来看你。她自己硬挺着,让你也硬挺着……你们两个都苦啊。怪,糊涂,在弄堂看不到她人,也该猜到你们有事,但没用,找不到她也找不到你,让你个人在这里待那久,都怪……”
焦婶红眼睛,搁在膝上手激动得发抖,满脸懊恼。
祝微星想到初见时那个倔强老太太,不过面,那把雨夜中旧伞,那双潮湿布鞋,这些时日总徘徊在眼前。
最后汇成句——
“您解吗?
焦婶意外于他语气里客套,磕绊着帮他回忆,她文化水平不高,说事也抓不住重点,好在祝微星听半天自己把关键内容总结出来。
祝微星,男,十九岁,U市本地人,就读于U市艺术学院,大二,专业听焦婶说好像是笛子。
边描述形貌,焦婶边给祝微星比划:“亮晶晶笛子,高考前那段时间,总听见你在房间里练习,可好听,们家龙龙也喜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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