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微星站在门外听焦婶压低嗓音替自己求情,可惜奶奶直没回答。待焦婶转话题,祝微星才推门而入,越过两人进大房间。
书桌上书倒是不少,祝微星上前翻翻,音乐史、古典乐赏析、乐谱,比起稀稀落落专业书籍,更多是各种杂志。
祝微星又走到衣柜前拉开门,瞬间排绚烂彩虹色扎入眼眶,赤橙红绿青蓝紫,同祝微星出院时穿得风格如出辙,有些还带刺绣带亮片,简直把整个戏班都往身上扛。
祝微星不能理解自己曾经品位,皱起眉匆匆扫过,目光又落在柜子下方长方形盒子上。
小心拖出来打开,未组装三截银色长笛展露在面前。
焦婶捧场:“是吧是吧,老太太看看。”
祝奶奶终于看向他,又望向那个被洗好放进橱柜杯子。
焦婶也后知后觉盯向橱柜,直到微星说要去休息才不可思议回神。
“洗个澡再睡,衣服在床头。”祝奶奶道,语气淡淡。
微星点头:“好。”
焦婶自觉从门边塑料柜里翻出两双拖鞋,双旧自己穿上,双半新放到微星脚下,等他换好才走进去道:“老太太怎又忙上?您这感冒还没好,要多休息。”
见他们回来,祝奶奶起身从厨房拿两杯水,杯递到焦婶手里,杯放在折叠桌上。
“小病,早好。”祝奶奶又坐回去,“这些时日辛苦是你。”
祝微星注意到老人家走路没上回顺畅,只脚膝盖不太能弯,他想到焦婶说过奶奶腿脚不能淋雨,又去看桌上那杯水,摸摸,是温,像早早就从热水壶里倒出来凉在那里。
“这点算什辛苦,您知道闲不住,以前还要摆摊,现在关门,白天点都不忙。”
笛子不新,能看见缝隙处
这破公寓八零年代初造起来时还没普及抽水马桶,没造卫生间,九几年z.府重新规划空间给每家每户在楼道里加盖间厕所,所以梳洗地方都在屋外,撑死两平方米大小地方,就够放洗漱台马桶,没有浴缸,只能淋浴。
祝奶奶收拾得干净,但到底年代久远,墙壁瓷砖早已泛黄,边边角角挤满成年累月水垢铁锈。
祝微星拿着换洗衣裳在门边站片刻才走进去。门关,室内很黑,摸索着开盏头顶小黄灯,祝微星头还晕着,那屋子又闷,中间度差点脚软想吐,好在速战速决挨过去。
回屋时听见焦婶还在和祝奶奶聊天,大多都是焦婶说,祝奶奶只做着手底下事。
“在医院他很听医生话,对也客客气气,这个祸事后那孩子完全变个人,应该是真吓到,乖很多,想以后都会好,您就再信他次……”
焦婶喝口水,又去看祝微星,把话题引到他身上。
“祝奶奶您看,微星恢复得多好,医生说再复查几次就能彻底安心。”
祝奶奶没抬头,粗糙手指熟练地翻动纸张,没会儿个小巧精致银元宝就躺在掌心,转手又丢入床边纸箱内。
“就是刚回来有点热到,会儿让他回房睡觉。”没得到答复,焦婶轻轻推推微星,让他表个态。
微星捧着那水杯已喝得差不多,去厨房洗干净放回原位后才对两位长辈道:“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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