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们查你手机,那时段没人和你联系过。们又调阅午山酒吧和擎朗酒店监控,酒吧里光线不明,人太多,无法全程追踪你是否和谁做交流。而以擎朗这样高规格酒店,你不该能随便进门且没在监控和前台留下任何记录。酒店方表示,唯可能是你走他们员工通道,就是不晓得你从哪里得知这条路,又是怎混进去。后来警察在中空花园前画
祝微星任他看,神色派坦然。
张警官道:“你……变很多。”
祝微星摸摸头上小块纱布:“剃头发。”
“不止,”张警官摇头,他入行不久,但每天接触形形色色对象,对于看人有套。走进来第眼起,张警官就觉这少年和过去判若两人,“你以前说话口气不是这样,看人眼神也不是。”
“以前……什样?”除焦婶之外,祝微星终于向第二个人打听起自己过去。
这走才知道羚甲里后还有成排违章建筑,中间两大块废墟,全是被拆迁留下屋瓦残骸,不时有瘦巴巴流浪狗穿梭其中,烈烈盛阳下蹬着后腿冲你摆个尾扬起几层裹着热浪浅灰,透着股看尽世态炎凉颓废沧桑。
再之后则是条百来米长街,名为“渔舟街”,若说羚甲里是暮年老妪,流动市场是流浪儿童,这条渔舟街就是大城市夹缝里盲流中青年,没大文化没高追求,吃饱喝足就是生活。
街上各种违章店铺,小吃水果、五金杂货。唯二两家店面不错,用来卖手机数码卖电瓶车修轮胎。街上很热闹,大爷大妈步伐闲适,上班族们踩点忙碌,因暑假而放养小朋友带着恐怖尖笑在街旁你追赶。每个人都在用不同时间流速演自己人生电影。
有趣是,街道前方抬头就能仰视到巨象百货高三十多层恢弘大楼,占据大半幢建筑电子显示屏正轮番播放着时下最当红奢华名品广告,遥遥远远光彩夺目,居高临下俯瞰渺小众生。
负责羚甲里派出所也在渔舟街,位于街尾拐角,是栋有些年代感小楼。
“实话说,祝同学你别不高兴,”小张警官抿两口茶组织语言,“你不是个踏实人,有些方面想法过多,行事为人也没分寸,不然也不会有这次事故……”
祝微星挺挺背脊。
小张警官看着他:“事故就发生在科技馆后面擎朗酒店,离这里很近,十几分钟路。案子也算全程跟,经调查并反复确认,除你之外,没有第二责任人。”
祝微星垂下眼。
“你那天和几个同学在‘午山’酒吧喝酒到晚上九点,后独自去擎朗酒店,十点左右从酒店五楼中空花园阳台坠落,被送往医院。同学里有人说你离开酒吧时候心情不好,走得匆忙,像要去找什人。”
祝微星到那儿表明身份,被位姓张小警察接待。
“这是好?”小警察意外看着他,“去医院两次你都无知无觉躺在床上,想找你问话也没用。”
在办公室外间坐下,张警官给祝微星倒茶。他说话语气带着点熟识,似乎之前和祝微星打过交道。
祝微星道:“大部分恢复。”
失忆事张警官自然知道,但还是忍不住打量祝微星,面露狐疑,仿佛不怎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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