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仍被某人当宝样捧怀里噪音源头翻个白眼,姜翼无趣地离开。
刚走步,忽听地上人开口,嗓音很低,寂静夜里却传得清晰。
祝微星字句认真道:“请放心,对你……没有兴趣,对所有男生都没有兴趣。”
姜翼脚步顿,没有回头,几秒后重新抬脚离去,高大身影慢慢消融于夜中。
待到动静彻底消散,祝微星才艰难动动,继而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事实证明他略天真,只见姜翼忽又朝祝微星张开五指,大掌轻松圈拢他修长脆弱脖颈,把将人拖到面前,像在拖只不及反抗天鹅。
姜翼面上沉静无澜,只眼中火光跳动,对比手上正进行残酷伤害行为,更显,bao戾之气。
他就近盯着祝微星脸和眼,不说话只观察,像无声威逼,也像惩罚,似要看进祝微星眼底,看透他心甚至灵魂。
过去祝微星阴柔娘炮,寡毒刻薄,眼神诡诈飘忽,很少正眼瞧人。姜翼着实烦他。而眼前这个,脸还是那张脸,身体因伤更瘦更苍白,但气质却大为不同,像某种蜕旧皮动植物,剥落黏糊脏污外壳,透出其下鲜嫩无垢新生。
姜翼静静望着,久远没动。
星惊几秒才回神,似没想到这人会这样突如其来动用,bao力毁人财务,握握手里幸免于难长笛,祝微星漂亮眉宇冷冷颦起。
姜翼尤嫌不解气,余光又懒懒瞥到摆放几本曲谱,刚要探手,被早有防备祝微星开口拦阻。
“等等!”
祝微星上前步,不得已与对方贴近。
姜翼瞧着近处人,嗤笑:“找揍?”
不似姜翼穿戴上马虎,祝微星出门做个练习着装也齐整规矩,浅黄T恤、天蓝牛仔裤、白色球鞋,干净又清爽。那件T恤背后本印好几句外国脏话,也被祝微星用布面胶带仔仔细细贴上,只不过现下突逢,bao力对待,全身沾灰,衣领歪斜,扣得好好纽扣已全崩。
咳得头晕耳鸣口内充血,祝微星才慢慢撑坐起来。第时间却不是顾自己,而是匆忙去看手中几截笛子,被他护得很好,没有损伤。又趔趄着从垃圾堆里扒拉那只笛盒。盒子伤得有点显眼,左右分别凹陷两块,搭扣也脱落只。万幸只砸表面,笛子仍能存放。
祝微星也没动,不知是清楚反抗无效言语无用还是没气力挣扎只采取消极以对方法,他就这沉默地任姜翼掐着自己脖子细细端详,除因透不过气而努力张嘴呼吸外,再无动静。
半晌,喜怒无常姜翼大概觉得捏着只不会叫也不会飞蝉毫无意思,再深深看手里人两眼后,搭在祝微星颈间指腹微微动,擦过手下跳动脉搏,忽然就松劲。
失去钳制祝微星被砰得摔在地上。
姜翼手垂下,另手从头到尾都没从口袋里拿出来。
“别再让听见你在这吹这破玩意儿。”
领教这男生恐怖气力与蛮不讲理,祝微星也不想以卵击石自讨没趣,但他乐器和谱不能不保,只能再次阐明想法。
“没撒谎也没做戏,医院病例能证明,忘过去所有,也完全不记得你!”
话落,他看见姜翼微眯下眼,转而退步。
讲理?
祝微星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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