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师说:“记得你学费是怎交。”
祝微星眸光动:“……奶奶?”
“算是吧,反正都是你家里补贴,”夏老师点头,语气有点冷,“国家给你哥哥残疾人补贴,被你奶奶拿来交你学费,半年低保加残障金正好凑满学期钱。”
祝微星呆。
“去年让你申请助学基金你不愿意时,在反复追问下,你自己告诉,你说你不需要学校补助,被同学知道会特别丢脸,宁愿让家里出钱。现在告诉你,并不是为得到你什解释和保证,只希望你知道,你每天在学校度过分秒,不止是你自己人生,而你又该用什样态度来对待……”
辅导员。是个四十多岁女人,姓夏,气质并不和蔼,但很严谨认真。
夏老师核对祝微星带来申补材料并询问他课业计划。
祝微星没有隐瞒表示自己目前学习长笛混乱基础和困难。
夏老师愣,似是没想到这方面:“你现在专业老师是木管组陈周老师。这样吧,大课你先跟着,小课去跟他沟通,针对你情况看有没有解决办法。当然前提是你要保证足够课时,你不来上课,再安排都帮不你。”
显然祝靓靓过去不仅在家玩消失,在学校也常如此。
老师表情并未多郑重其事,甚至显得轻描淡写,但她话落,祝微星直淡然表情已微微变色,白中泛红,红里带青,那是属于愧疚色彩。
为更好更坚强生活,他直在努力与过去那个心术不正自己做着剥离,他不想受对方影响,不想被那片污浊沾染。然不可否认,他需要为过去自己买单,甚至是赎罪。狼心狗肺是祝靓靓,忘恩负义是祝靓靓,却也是他祝微星,这就是他过去他曾经,他没办法当做什都没发生。
祝微星想道歉,但知道最该抱歉对象不是眼前人。
从办公室离开后祝微星沿着校园默默走。刚到家几日,他在网上搜索过U艺,讨论度最高竟然不是学校教育和专业,而是过去这里曾有过位名人校友。博人关注也不是这位校友学术成就,是他豪门望族出身和花边新闻。有关学校,更多是负面评论。有说U市最好音乐学府是U音。U艺就是个三流院校,像把廉价乐器,未上过台,已半淘汰。学生老师教学资源都滥竽充数,每年艺考招进无数死鱼烂虾,塞钱就能进名声由来已久。作为那位豪门少爷母校,他在此求学经历更像其人生黑历史,让人提起只笑言他年少选择场错误轻狂。
但今天亲自来此转过圈,祝微星却有不同想法。这把乐器虽旧,仍有心生抱负好乐师在默默打理。新大楼在造,学生荣誉不少,校友演奏也
祝微星连忙谦虚表态。
“你之前不住校,那这学期呢?”夏老师盯着和从前判若两人学生。
察觉到老师眼里有些淡淡期待,祝微星犹豫下,道:“还是不住。”他本有很多理由可摆出来,比如住宿费问题,自己身体问题,再是还要顾牛奶摊问题,但最终祝微星没解释,只说完便沉默。
夏老师看着他,忽道:“你忘很多事,有些可以慢慢想,但有样,希望你能记得,且不能再忘。”
祝微星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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