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微星方才瞥就觉眼熟,现下细看,果真是《动物狂欢节》组曲谱。
更巧,是青年女钢琴家洪籽薰音乐会版。
“有笔吗?”祝微星问辛蔓蔓。
辛蔓蔓愣,先让祝微星小心靠墙站稳,从包里找来笔给他。
见祝微星直接就往谱上写,阿薛着急:“哎哎哎……”
“你想要什交待?”他如此胡搅蛮缠,祝微星有些好奇他目。
“道歉!”李励开口,故作大度,“谱子钱不用你赔,也知道你家老弱病残堆,只蹭别人,自己不掏半个子儿。不为难你,但好歹要当面道个歉。”
“凭什?都说祝微星琴房门都没进,为什要道歉?你们不信他话也要等老师查个水落石出再看吧。就算要道歉,也该是你们来,乱扣帽子冤枉人!”辛蔓蔓看不下去又说公道话。
刺刺听,表情更黑。
眼见他要将攻击矛头重新对上班长,祝微星忽然伸出手:“谱子给看看。”
祝微星又道,语气比之前严肃几分:“若排除门锁本身和学生门卡问题。建议学校查查备留在管理处另张门卡。会否出现疏漏,被有心人钻空子取走,大肆破坏还嫁祸于人?”
说这话时,祝微星扫过在场围观学生,包括塑料三人组。目光深重,气势迫人,在他探究眼神里,好几个和他对视局外人都莫名紧张,抵不住转开视线。
这件事特别简单,特别白痴。如果不是他和三人组关系太塑料,应该开始就致对外,或许已经把搞鬼抓出来。贵重乐器没丢失也没损伤,只破坏其他无关紧要东西,副泄愤报复陷害样子,针对性太强。就是不知是冲着三人组来,还是冲着他祝微星。
说完,祝微星收手机。
“来龙去脉就是这样,老师已经去找阿姨求证,稍后会到。”祝微星前来就是想看看谁在捣鬼,本怀疑三人组自导自演,亲眼见他们真情实感,顿觉几人智商演技不像参与其中。
祝微星甩甩抹布样纸:“写不得?
塑料三人组狐疑:“你想干嘛?”
祝微星坚持:“给。”
他说慢,但咬字渐重,莫名像命令。
更莫名是,三人组互瞧眼,人还真去。
阿薛捡几张最破回来,副“倒要看看你瞎搞什”模样,交到祝微星手里。
他这派任眼前人跳脚发疯,自己把控全程,副沉稳骄矜模样简直把三人组激得吐血。若换成过去攀高踩低祝靓靓,哪敢给他们这种脸色瞧,现在这个脑子坏祝微星比以前势利小人胆子大多。
就算证明事情不是此人所为,三人组仍觉胸口憋气,把他们给卡随便交给清洁工人,摘干净自己还摆脸假正经,论可恶程度,与破坏琴房不相上下。
刺刺尤为上头:“你以为这样就不干你事?卡经你手,不管过程如何,就这结果,你敢保证全无你无关?”
这话就是不讲理纯找茬,若自己没事前留手,这口锅十成十要扣祝微星头上。不过时间赶得那巧,正好他上楼再离开,琴房就遭祸,自觉树敌不少祝微星确不能百分百保证这事不是因自己而起。
见他不答,刺刺又得寸进尺:“在没找到犯人前,你别想彻底置身事外,总要给个交待,不然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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