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微星不接话，只揉肩膀，又问
遍：“去哪里？”
姜翼仍不答，继续往前，步伐却缓
两倍。
走又几分钟，祝微星发现他们竟绕回羚甲里，前头就是四号楼，不过不是正面，而是建筑背面。
祝微星目不斜视地保养乐器，盖上盒盖准备离开，刚迈腿却听身后喊。
“走。”
姜翼越过祝微星往另条小道而去。
行几步没见人跟上，不快回头：“愣着干嘛？”
祝微星问：“去哪里？”
“你们老师属龙虾？又聋又瞎能把你教成这样？天天吹那
难听？”姜翼对他
演奏给出刻薄评价。
祝微星心说他是属龙虾，但他没教过
。
不过今天自己状态确不好，确认付威已死，他直在想那【作威作福】账号背后到底可能是谁？和孟济，和自己又有什联系。
可想不透，只能叹气。
抬头，见姜翼不知何时站在面前，正牢牢盯着自己。
后两天祝微星向那五个号打听付威。那位学弟似已打过招呼,几人对祝微星客气且知无不言。前四位对付威近况不清，只说他毕业后就没再和老同学联系，也没去参过同学会。直问到最后人,对方上个月回白鸽高中看望班主任,和老师聊起去,刚巧提到付威。班主任惋惜透露说小孩已经不在。
祝微星心里沉，忙细问怎回事。
那人表示老师也说得含糊，好像死因不简单，警方未公布真相,家属也不知何故不想声张，所以对付威死讯遮遮掩掩,知道人很少。但他很肯定付威去世消息是真,因为惊讶，还连着追问好几遍，都得到老师肯定答复。
那天祝微星琢磨下午,会儿下决心要把这事搞清楚，会儿又觉得连警察都查不清，自己能有什办法，心情复杂。
傍晚去到废地练笛子时候还在思考，连着把好几个音都吹得荒腔走调。
“总不会把你卖。”
猜到这人说不出好话，祝微星想想，拎起笛盒跟随在后头。
姜翼走路很快，明明踩着拖鞋脚掌落地却没动静，跟他在家那台风过境气势完全不同，像极夜行猫科动物，走夜路轻盈无障碍。祝微星跟不上他速度，拐弯时候差点被弄堂杂物绊倒，肩膀磕墙发出声轻响。
他没呼痛。前面人却下放慢脚步。
“啧，”看不清表情都能感受到姜翼嫌弃，“站着晕倒，爬树摔跤，走路还绊脚？是不是要抱你？”
“游魂？当假？”姜翼不满。
祝微星忙道：“看见你，有话跟说？”
姜翼皱眉：“谁有话跟你说？！你麦克风？”
行吧，祝微星低头擦笛子。
不受理睬姜翼开始晃悠着转圈，把刚砸过来石头踢得劈啪作响，刷足存在感。
然后就又被石头给砸。
没砸身上,砸在离脚趾差几厘米地上。
有这高超技术没有别人，祝微星抬头,快速锁定歪墙下坐得没个正型投手。
天已昏黑，姜翼脸半隐半灭看不真切,不确定是否因难听长笛打扰又给气到。
祝微星每天都会来此练习,废地又黑又脏，蚊子还多,除他没别人。姜翼之前与他争这地盘明显就是故意找茬，初见两回后，祝微星就没再遇上过他，不知今天这人又起哪门子兴致，来就招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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