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脚下人。
“两年前，为
救祝微星这个废物，让
伤你
条本来就快断
腿，讨回时候却要自残四刀才算解气。姜翼，这份情，不可能不还你呀……”
说着还踉跄地换个蹲姿，细瘦腿骨在外裤上支出几截诡异棱角，扭曲畸形，显然已近残废。
他有糖尿病，大面积刀伤无法复原，祝微星猜，他该是命不久矣。
最怕亡命之徒，拖人鱼死网破。
“你们想来，来。”
那嗓音干涩沙哑，和给祝微星打电话人般模样，不过相比于祝微星和姜翼，反应最大竟是被提着马庆。他像没死透活鱼，察觉有人提刀靠近，哪怕没气力，鼓着腮也要礼貌性蹦跶。
祝微星听见他虚弱含混地说：“去拿……会去拿……你们放走……”满含乞求悲戚，十分可怜。
孔强却享受在这求饶里，缓缓蹲下身。
若在平地，姜翼怕是只手就能把眼前人撂倒，可眼下地形限制，他整个人贴于墙面，手吊着只累赘，手承担两人重力，别说对抗，孔强只要轻轻推，他连自保都难。
姜翼对此反应是个露酒窝笑，丝毫不在意指上小划口，还妖娆地抬抬小指，吐字：“孬种。”
祝微星皱眉，生怕这不畏死刺头把这穷凶极恶通缉犯惹毛，又出言吸引孔强注意。
“何必呢，孔强，偷个东西而已，最多多个放贷罪名，那些砸破玩意儿能值多少钱，说不定根本没人追究。几十万流水，牢里也就蹲个三四年，你社会经验那
足，会怕这个？要真害人才是自绝后路。”
孔强果然被祝微星言语牵动神经，忽然就怒，扬起声：“你这个每次只会躲起来窝囊废，知道个屁！”
祝微星说：“但都知道，你们这些人背地里计划切，来龙去脉，孟济、付威怎死，都清楚。”
空挂着姜翼静静瞧着头上人从怀里掏出把三四寸长小水果刀，点点贴近自己攀扶在墙沿五指上，面无表情。
楼下祝微星却没以往淡定，脸色愈白，心念急转。
“孔强，”他忽然开口，“来都来，总得把话说清楚再动手不迟。”
孔强将刀刃对着姜翼食指，划，撕开道深深血口，看着汩汩流出液体，满意地弯弯眼睛，才去看楼下祝微星。
“自然要说清楚，还有笔笔帐也都要算，对不对，姜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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