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微星：“你想要什
祝福？”
以为这人定要找茬刁难，姜翼勾唇笑
笑，竟道：“祝
来年……心想事成就好。”
祝微星不得不提醒：“不喜欢就扔吧，无所谓
小东西。”
姜翼却忽然抬眼，眼神锋锐，瞬间割破祝微星周遭空气。
祝微星再度被他眼里光看得
怔，又见姜翼启唇，嗫嚅着说句什。
偏这时两旁惊呼声再起，《皇家焰火》开始最后段落，灯光秀进入尾声。双簧管高悦配以巴松管低沉欢跳出铺天盖地烂漫艳丽，像对新年美妙希冀。
人们雀跃着彼此恭贺祝福，送出来年最好愿望。
祝微星不理解：“你以前除夕没看过灯光秀吗？”
姜翼生气：“为什要看这无聊东西？”
祝微星想问，那你现在怎又愿意看？
像为安抚也为感谢，祝微星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样小物事递过去。
“什破玩意？”姜翼瞧着放自己手心怪东西。
是每年除夕，天蓝广场有保留节目，巨象立体灯光秀。三十多层高楼化为巨型幕布，被无数璀璨景象投射播放，伴着欢腾音乐，多端变幻。
这时间天蓝广场必定人山人海吵杂喧嚷，除那间露天咖啡馆所在三层观景台，这羚甲里，竟成全U市最优现场观赏点，步行几米，览无余，安得全貌，绝佳视角。
悲观想，或许会有种赛博朋克讽刺，乐观考虑，又会觉得这像某种节日恩赐。至少在除夕这天，这地穷人，个个比肩富豪待遇，听名曲清昶，奏起人间欢畅，看火毡奇玮，开出焰色芬芳。
灯光秀真很美，连旁起初骂骂咧咧姜翼到后头都渐渐没声响。
祝微星察觉有视线落自己脸上，侧头看去，对上姜翼目光。漆黑瞳孔掩映远处斑驳霓虹，透出种虚幻热烈与专注。
祝微星迟疑两秒，才问：“你刚……对说什？”
姜翼目光沉沉地凝视他，小鞭炮挂件被在指尖反复绕来绕去，最终把捏在手心，嫌弃又忍耐得塞进口袋。
恢复脸怼天怼地，姜翼好奇地问：“除难看，你指望说什？”
祝微星莫名提起心又猛地回落：“说新年祝福？”
姜翼嗤笑：“你怎不先给说？”
“送给你。”祝微星说。
姜翼挑眉：“送狗尾巴草什意思？”
祝微星略尴尬：“不是狗尾巴，是小鞭炮，下午才学着做。”
梁永丽说小鞭炮能喻示红红火火响响亮亮，祝微星第眼看到就觉得这东西适合某人。明知做不好也做，明知他不会要但还是送，权当个不值提小心意，被扔也能听个响，反正是鞭炮。
东西送出去却未得应有反应，那人不嫌弃也不言语，盯着手心像入定。
祝微星被看得怔，问：“怎？”
都在看灯，他看自己做什？
姜翼半趴于阳台，脑袋懒懒搁着手臂，抱怨：“灯有什好看，那多人，真烦。”
祝微星说：“过年好像就要这样。”
姜翼再次臭小孩发言：“讨厌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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