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富问：“你知道‘竹石制造’吗？”
祝微星抽
根桌上
筷子。
梁永富点头：“南方地区数
数二五金制造商，产品涉及日用、建材、化工，几乎家家户户都用，是楼氏企业曾经最赚钱子公司之，却因为场官司，夜之间关九成九工厂，也就
们这样十年不知要换餐具地方，现在还能看到
梁永富又笑，这回笑容到几分眼底，刚要开口，他桌上手机响。见来电人，他立时肃容，向祝微星示意抱歉，接电话。
梁永富语音轻缓，嗓音恭敬，先对那边汇报这几日工作，又定后两日忙碌行程，挂断前，他态度添丝关切软意，说：“吕特助，缪先生昨晚在酒局上喝不少，他胃不好，今天咖啡不宜过浓……是是，知道您清楚他习惯，好，您吩咐记住，再见。”
扣上手机，祝微星见他表情沉秒，立时又柔下眼，对自己道歉：“不好意思，老板秘书电话。大公司发展好，压力也不小。”
祝微星听出他话里有话，倒未不满，更像遗憾，问：“你不喜欢现在工作？”
梁永富忙摇头：“老板愿意给机会，哪敢不喜欢。只是……说来矫情，现在被调去总公司千山固然好，但当初确是冲着FO电器去，就这
离开，有些可惜。”
节期间，没太多餐馆给他俩选，难得渔舟街炒菜馆还在营业，两人到里面寻处位子。
才坐下，梁永富便开始滔滔不绝，点菜点肉点鱼点饭，大补特补年节，他像是几天没吃饭。
见对面祝微星疑惑，梁永富才后知后觉，讪笑：“刚领工资，肚子正饿，贪心点。”
等菜间隙，祝微星见他四顾打量，脸带感叹。
梁永富说：“你相不相信，在这里住二十多年，第次踏进这家店。”
菜上桌，按祝微星习惯，食不言寝不语，但今天他兴致不错，边吃边和对方聊：“千山集团不好？”
梁永富：“当然不是，出生就被燕家放逐，在外长到十八岁才回，不学经商去学音乐，被骂几年不学无术，浑浑噩噩长到二十二，才浪子回头翻然醒悟，两年时间创公司，两年时间收燕氏，两年时间熬废燕家满门坐上今天这位子。燕瑾凉是厉害，捭阖纵横，商业奇才。这样人，在他手里千山怎会不好。但觉得这企业太像他，虽强悍威风，难免豪横狂纵，行事总落人话柄。”
祝微星懂：“你喜欢刚柔并济，绵里藏针企业文化。”
梁永富：“只是不喜欢让场面太难看行事。”
祝微星：“那和FO电器有何关系。”
祝微星不语，只听他言。
梁永富笑：“没来过，但能背得出菜单。这里算是渔舟街，最好炒菜馆。也是从小到大记忆里，最好饭店。小时候放学，每天都往返在这条路上，进不来，但天天看，连菜单都烂熟于心。‘能来这里吃顿饭’，曾经占据好几年人生愿望。今天……也算如愿。”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内里之繁杂之心酸，不是祝微星这泛泛之交能随便接口。
很快，他又自圆场，解个中沉重：“能完成个愿望，就能完成第二个，人都是向上走，对不对？”
祝微星同意：“你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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