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照文说那高中有体育特色,是U体直招校之,场馆不够还会借来用。那按土匪军团交友圈,与U体关系如此密切白鸽高中校门前常有小流氓云集,郑照文不该不知。
即便真疏忽,郑照文其后表现也让祝微星怀疑。假意投诚将全副家当交出,为祝微星求情让他引混混注意,佯怒挑衅激发混混情绪,再示弱恐惧将危险全留给他人。
番操作还挺连贯,可惜没逃过祝微星眼睛。
“你真聪明,又漂亮又聪明,难怪失忆后这样讨姜翼喜欢。”郑照文感叹。
他言行用词让祝微星不喜,眉头微微蹙起。不过他未打断,他知道郑照文有后话。
祝微星在医院长廊等郑照文,人从骨科出来天都黑。他脚上打着厚厚石膏,双目红肿,哭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也不知是身体疼,还是心里疼。
祝微星推着他在输液室坐下,等着挂水。
郑照文看着眉目平静他,说:“你不必陪,浪费那多时间。”
祝微星说:“应该在。”
郑照文:“为你自己缓解愧疚还是为姜翼赎罪?”
果然,郑照文盯着自己那条伤腿道:“和姜翼虽都在羚甲里长大,但们小时候交集不多,因默默无闻,他却受无数瞩目。大概习惯直远远注视,连什时候喜欢上都记不清,只当很长时间都以为这种感情是种变质崇拜。知道般人很少能被他看在眼里,所以不敢靠近。但又不满足,希望他能记得,只作邻居朋友也好,想在他人生占据点点位置。”
“开始学着勇敢,学着自强,每天看很多很多书,学医学理疗学电脑学汽修,姜翼需要什就学什,只为能多帮助他点。还不敢让他知道,希望他觉得本来就很聪明,不是笨鸟先飞努力。和他身边每个人交朋友,当他认为重要人也觉得重要时,他自然眼里就能看见。终于,成功,融入他朋友圈,成为随时出没在他身边都没人会觉得不应该那个。”
“又开始害怕,怕被他发现缺点发现平凡发现努力遮掩心思。可其实他从开始就知道。以为他不拆穿是因为他在乎朋友情意,对有丝温柔顾忌,后来才明白姜翼从不提起,是因为在他眼里从来什都不是。”
郑照文看向祝微星,字句:“即便开始是厚着脸皮,可为他掏心掏肺十年,却换来今天这脚,还有谁,能比他更薄情?”
祝微星想起郑照文给姜翼送早餐到家时姜翼态度,对眼前人排斥不喜已足够明显,但郑照文当时像毫无所觉,他说姜翼不挑明,其实更像他自己不愿相信不愿认输也不愿放下,看似英勇无畏,何尝不是种胆小懦弱。这样拼命奋斗去维系
对这话里有刺发言,祝微星只瞟他眼:“姜翼要有罪,你上救护车前就该报警抓他,而不是说自己摔倒。对你也没有愧疚,在这儿,来因为事情有参与,有头有尾,是做事原则,二来,你不是有话跟说?”
郑照文笑,厚实眼皮让他看着更显良善:“你什时候知道?”
祝微星:“什?”
郑照文:“故意诓你去白鸽高中,让混混为难你?”
祝微星说:“走到校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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