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是项浅行最喜欢花,好养活,又能安神,在每个不成眠夜晚,他们都靠着盆茉莉依偎入眠。
景归帝每句话都不需要苏岸回答,与其说是在与他说话,倒不如说景归帝是在自言自语。
苏岸忘惶恐和紧张,转头定定地看着似魔似疯景归帝,突然感觉鼻子发酸,喉咙和心口像被什压住,难过得透不过气来
项浅行,字心觅。
苏岸不敢说半个不字,更不敢询问为何,只能诺诺应“是”,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
“阿觅。”景归帝叫声,随后声接着声,低低,念叨着。
微风乍起,吹得叶子簌簌作响,像是在代替苏岸回应景归帝。
景归帝笑,眼眶渐渐红起来,却不见湿意。
他身边,两个人感情也在这种陪伴中慢慢变质,两个人相爱。而在两个人步步为营除掉所有皇子后,景归帝坐上太子之位。此时朝中几位大臣怕项浅行在太子即位后成为佞臣,左右朝政,祸乱社稷,所以并陷害他,让他背负贪污徇私、滥杀无辜罪名,为保太子即位,向浅行自尽而亡,换先帝对太子信任。
但那之后,太子就疯魔,他活着动力就只剩下为项浅行报仇,杀掉所有害项浅行人,让他们生不如死。
苏岸被带回宫中已经有几天,直诚惶诚恐,这是他进宫后第次与景归帝接触。
姜阡年扮相很美,叶琰声没看到他演项浅行时候,只看到苏岸,即便穿得不够精致,也遮盖不他美感,国内古装扮相能称得上“美”男人可谓凤毛麟角,姜阡年绝对能算个,说不上是清淡还是浓烈,又或者两者兼得。
演员就位后,正式开拍。
“这宫里若有人欺你,尽管来告诉孤。”景归帝语气无比温柔,带着些叹息。
苏岸茫然地看向景归帝,他分不清景归帝是不是在同他说话,他甚至觉得如果他在宫里真出事,景归帝都不会过问,因为他是苏岸,并不是什“阿觅”。
景归帝摸着苏岸头发,说:“阿觅,你头发不似以前细软。”
过会儿,又握住苏岸手:“阿觅,你手也粗糙许多。孤会命人给你备下润手膏脂,你要按时搽。”
再过半响,景归帝轻声问:“起风,阿觅,你冷不冷?不过这风起,花香更浓,你喜欢吧?”
梧桐树下,景归帝坐于太监们特地搬来红木榻上,苏岸枕着他膝头。四周茉莉花开得正好,清雅小巧,上不台面,却依旧兀自绽放。
苏岸身体僵硬,脸色发白,没有点贵气,与他身处位置格格不入,身上锦衣并不合身,看布料和针线,应该是新赶制出来,可不知为何,似乎不是按他尺寸做。
景归帝目视远方,带着茧手指下下地穿过苏岸发间,表情像在怀念,又像是暗含着某种贪恋。
苏岸嘴唇都发白,民间传言,景归帝并不是位好脾气皇帝,他不过个小小农户,却被带进宫,怎能不慌?景归帝看他眼神他不明白,也不敢问,只隐约听下人私语,说他似乎是长得像某个人,才得陛下青眼。
“孤给你改个名字吧。”景归帝声音沉静如水,与眼神相比,声音多几分清醒,也不需要苏岸回答,接着说,“就叫阿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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