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亭笑
下，又画
个男人。
方槐柠看着，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很像王子，可又知道不是，男人
头上有着邪恶犄角……这是恶魔，不，也许在外星少年看来，又该称之为怪兽。
“怪兽其实远远比不上以前王子，他贫
“两个……”手腕转，再次抹掉。
足足画三四个王子，全都被涂抹面目全非。
“她永远想要更好，却永远不懂得知足，直到有天……”栗亭停止抹去王子，树枝顿顿，忽然回到第幅画上，在国王身上打个叉。
方槐柠蹙起眉。
“父亲去世，公主失去大份宠爱，也失去很多家财，她很伤心，更让她不明白是，为什
连带着以前很多围绕在她身边王子也并失去。”
长长头发，姣美五官，窈窕身材。
栗亭指着那副图道：“这是位公主。”
方槐柠看出来，栗亭画风和他字样，不同于漂亮长相，颇为粗狂，不过虽然线条潦草，但确能觉出些功底。
“公主原来住在城堡中，”栗亭继续画，又在公主身边加上男女，像是国王与王后，“很多人喜欢她，父母、亲人、朋友，因为她长得美丽，也因为她从小就身体不好，需要被宠爱被照顾。”
栗亭把这幅画加个框，就像童话故事书页般。
出果园又停下，忽然指着远处道：“那里，以前就是大片牵牛花田，从这里大房子看出去，花开时候满满蓝紫色，特别壮观。”
方槐柠循之望去，却只见满目荒地。
“大房子房主很喜欢那片花田，但可惜是牵牛花只有早晨开放，到午后就会蔫成片。而房主每天都是午后醒来，所以她永远都没有见过花开。”
方槐柠心里紧。
栗亭表情却很镇定，只是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回忆什。
栗亭嗓音软软，脸上却是截然相反讽刺表情。
“她郁郁寡欢，总想着能回到从前，可偏偏事与愿违。”
方槐柠注意到，栗亭画出公主依稀开始走形，没长头发，没瓜子脸也没纤瘦身材。
“病痛让公主美貌开始消退，她渐渐变成普通人。虽然身边没王子，但其实还有两个爱慕她多年骑士，也许没那英俊，没那富有，但可以保护她，可以给她幸福，可公主看不见，她只想要王子。”
“她遇到吗？”方槐柠忍不住问。
“公主很善良，可惜公主也很任性。她明明可以有更丰富多彩生活，可是她享受这些喜欢，也依赖这些喜欢，渐渐地，各种恭维和赞美不知不觉成公主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意义。”
第二页，栗亭在公主身边又画个高挑男人，头上戴着王冠。
“她住在城堡时候遇见过王子，个……”
“可她放弃，”栗亭手腕转，把王子抹掉。
又画个，
“
小时候每次午后去看她，房主都会很伤心，她伤心就会拉着不停讲故事，那故事又聒噪又老套，你要不要听？”
方槐柠看着栗亭，郑重点点头。
栗亭抬腿捻捻地上黄土，忽然蹲下身拿起根树枝涂涂划划起来，很快副简笔画就展现在方槐柠眼前。
小农民还会画画？
方槐柠再次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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