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亭没说话。
方槐柠看着他:“田典其实知道,知道你在下水之前就断三根肋骨,但他还是觉得这是他责任。”
栗亭嗤笑声:“他已经把这情还。”
方槐柠意外。
栗亭道:“这笨蛋把自己卖身给个破酒吧五年,然后强行送大笔钱。”栗亭忘不掉那段时间田典天天捧着用报纸包钞票在各种打工场所堵自己,次次被他拒绝最终嚎啕大哭样子。
栗亭没睡着,察觉到方槐柠体温便微微侧身向他靠靠,方槐柠立马伸手搂住他。
“还疼吗?”方槐柠问。
栗亭以为他在问自己腿,勾着唇轻轻哼笑声,仿佛是对这种小伤不屑,可是当察觉方槐柠手抚在自己肋下时,栗亭原本半眯眼又睁开几分。
栗亭说:“田大恺跟你说?”
方槐柠:“唔?”
栗亭被从浴室抱出来时候整个人都是粉红色,半是被里头温度薰热,半是……
屋内开着恒温空调,但方槐柠还是急忙把栗亭塞进被子里,边还想给他把衣裳套上。
栗亭却抓住方槐柠手,看着他刚才因为搂着自己大半浸没到浴缸里衬衫,此刻全贴在身上。
栗亭道:“你先去换吧。”
栗亭向来冷静面容因为刚才番小折腾完全褪冷意,眼里眉梢还满是软糯溺色,眸光潋滟,嘴唇嫣红,哪怕很轻句话都好像夹小刺羽毛,扎得热血未凉方槐柠又有些上头。
方槐柠明白:“这是你第年学费。”
当时栗亭跟他说自己在校庆打架时候方槐柠只觉得少年时栗亭性格尖锐又叛逆,但是在得知栗家那些往事后,他才明白栗亭这个选择有
栗亭道:“就是田典。”
“原来他叫田大恺,”方槐柠感叹,“他只是……把你们俩当初认识时候事告诉。”
田典原名田大恺,自小离家没文化,又因为性向问题没少被人歧视排挤,加之他脾性本就软弱无能,遭遇欺骗耍弄已经是家常便饭,改名扮女装也是因为田典总说希望自己能像女生那样被人宠爱,找到个真正对他好高富帅,这就是他在遇上栗亭之前处世观。
“他怎告诉你?”栗亭问。
方槐柠道:“他说……四年前他被人甩想跳河z.sha,是你路过时候救他。”那天也是寒冬,就像今天样,栗亭为救人下水。不过他伤得更重,甚至在床上躺近个月。
明明刚才在浴室两人才彼此帮助过,但毕竟是第次越过基础亲密进行第二层深入交流,初涉其内方槐柠难免有些难以自控。
他脑中忍不住又闪过方才栗亭在他怀里时撩人神色,在自己满足后栗亭见方槐柠隐忍,竟用那冰凉小手路抚过他胸膛渐渐向下,口中则无辜又真诚问:“……你不需要?”
耳边依稀又响起这句话,再见面前窝在被子里露着肩膀栗亭,方槐柠呼吸重,顾不得给他穿衣裳,直起身艰难道:“……再去洗个澡。”
等到他重新冲个半凉不凉回笼澡回到卧室时,栗亭已经睡下,床头盏昏黄小灯映出床上微微隆起身影,暖融画面下就湮灭方槐柠奔腾躁动。
他蹑手蹑脚爬上床躺在那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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