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来……”梁思闻揉揉眼睛。
开口才感觉嗓子有些干,他也不顾忌聂哲远有轻微洁癖,直接抓着聂哲远小臂,凑上去含住杯沿,把剩下大半杯水都喝完才松开。
梁思闻像猫样,满足地舔圈嘴唇,声音恢复清亮,“哲远,生日快乐。”
聂哲远向来对碳酸饮料不感兴趣,但每回去超市都少不拎上几罐可乐,放在冰箱冷藏室里,摆得整整齐齐,都是给梁思闻准备。
这是他房子,独居公寓。
但门锁有梁思闻指纹,冰箱里、茶几下储物柜里,都是梁思闻喜欢零食饮料,甚至有间卧室都是按照梁思闻喜好准备床品。
衣柜里也有梁思闻衣服,他今晚原本就打算留宿,已经换好睡衣。
宽大领口朝边歪着,露出平直锁骨,胸前印着中航科logo,已经洗得有些褪色,他估计是没找到裤子,干脆穿聂哲远晾在阳台上运动裤,松紧绳没拉紧,裤腰将将挂在胯骨上。
下手术台已经过凌晨十二点,聂哲远拎着外套走出医院,虚眯着眼定定神,再用力按按鼻梁,朝停车场方向走。
上车第件事是打开车载电台,调好频道,齐秦声音轻缓地流淌出来。聂哲远常在下班回家路上听这个节目,“老歌流金”,声线低沉男主播介绍着首首老歌。
疲劳驾驶有风险,因此他会把音量调大,提神,也当做深夜陪伴。
路畅通无阻,直到车停在库位,聂哲远才发现忘自己带手机,大概是被他放在办公桌上,从傍晚进手术室开始就没再看过消息。
他上电梯,看着数字跳动,直到十九楼停下。
聂哲远在沙发前停留会儿,便回卧室脱下衬衫,丢进脏衣篓,只穿着件贴身工字背心,走到厨房倒水。
外科医生干不是坐办公室活,站手术台很消耗体力,为保证身体跟得上工作强度,聂哲远常年锻炼,有身结实漂亮肌肉。梁思闻对此眼红得厉害,经常戳戳聂哲远腹肌,再撩起上衣,对着自己不长肥肉更没有肌肉影子小腹发愁。
梁思闻睡得浅,听到厨房动静就醒,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半道弯下腰,把裤脚往上卷卷,露出细瘦脚踝。
他只比聂哲远小五个月,但相比发小沉稳气场,他脸上却仍有褪不干净稚气,个子也矮截,走在起时,总被认成聂哲远弟弟。
聂哲远偏头看到他,单手撑着灶台,抿口水,问:“什时候来?”
开门进屋,却被什东西绊住步子,聂哲远脚步顿,按亮玄关灯,看到双不属于自己白球鞋横在面前。他并不惊讶,弯腰把鞋头方向摆好,同时缓缓呼出口气,仿佛整个人都放松些。
聂哲远总是在失重,站不稳,或者超重,被压得喘不过气,只有在梁思闻身边时,才感到松弛与平衡。
在聂哲远生态系统里,他是那个不得不适应两种呼吸方式双栖动物,但偶尔也做梦,希望能只活在有梁思闻空气里。
梁思闻躺在沙发上睡着,呼吸清浅,几乎不可闻,茶几上放着个空可乐罐,和包刚拆封黄瓜味薯片。
聂哲远走过去,收走空易拉罐,把薯片封好口,不然该放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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