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哲远在家只穿黑色工字背心,抬高手臂脱掉时,流畅肌肉线条展露无遗,即便在医院躺几天,也丝毫没有退化迹象。
梁思闻卷起袖口,帮他擦背,洗头发。小时候天天光着屁股满地跑关系,念大学时还起洗过大澡堂,现在衣服都没脱干净,他却脸红。
洗完后,梁思闻坚持让聂哲远先回卧室休息,自己收拾浴室。
面对整洁洗手台和雾气未散镜子,梁思闻挣扎会儿,拿起聂哲远落在置物架上工字背心,悄悄嗅嗅。
他暗骂自己变态,却完全忽略聂哲远做过事——他身上是什香水味都是聂哲远决定,堪称“独裁”。
聂哲远不善言辞,手术台站久,情绪都很少大起大落,统计上保持平稳,梁思闻特别兴奋时候他常常不知道该怎回应,硬要假装和他样激动,只怕会败兴。
不过有另外件事,他比梁思闻擅长许多。
电梯到达十九楼,梁思闻先走出去,问他晚上要不要吃皮蛋瘦肉粥,说自己这回是真会做。
然后话多笨蛋下秒就被按在门板上。
吻到梁思闻时候,聂哲远才意识到自己并不需要假装激动。
夫和闻大夫,当然,闻大夫煲汤倒是没少喝。
聂哲远还不方便开车,两人选择打车回家。路上梁思闻都在和司机师傅唠嗑,聂哲远插不上话,便固执地将手指塞进梁思闻指缝,以此宣泄被冷落不满。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是自己出院才让梁思闻心情很好。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步行到公寓楼大概需要五分钟。期间梁思闻有三次倒退着走路,为和他面对面讲话,因为激动鼻尖都有些冒汗,就差把“高兴”两个字写在脑门上。
“妈还没有松口,不过肯定快。”
这份隐秘情动被带回卧室。
聂哲远靠在床头看论文,戴副抗蓝光眼镜。他虽然是临床线医生,但也还有科
他说不出心情全部揉进这个并不温柔吻里。梁思闻推着他肩膀,想偏过头喘口气,被他捏着下巴再次吻住。
他秒钟都不想放过梁思闻。
顾忌着伤口,梁思闻站不稳也不敢扶他腰,只乖乖勾住脖子任由他欺负。而他抽空用指纹解锁,边循着梁思闻喜欢节奏吻他,边揽着他腰步步挪进家门。
当晚,梁思闻是获得闻大夫准许后,正大光明地留宿在聂哲远家里,美其名曰照顾病号。
病号伤口不能沾水,洗澡确需要人帮忙。
“天哪你都不知道妈知道你受伤之后,比哭得还多,天天在家念叨哲远哲远哲远,都怀疑到底谁才是她亲儿子。”
“爸当然不敢吭声啦,他最怕老婆。妈给你煲汤时候,他在旁边剥蒜献殷勤。结果剥完两头蒜,妈告诉他炖鸡汤不需要放蒜,爸当时表情真很好笑……”
梁思闻絮絮叨叨,声调上扬,眉梢都沾少年意气。仿佛回到高中晚自习下课,起回家路上,梁思闻先是和他争论道电场磁场物理题,带电小球到底怎个飞法,争赢以后兴高采烈地向他普及国产大飞机发展史,说他最崇拜那位总师。
梁思闻高兴源自于他是真满怀信心。
因为足够解家里两位家长,也足够信任他发小、知己、爱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